来有女眷跟随,这北武当的行宫里,自然有美女伺候,他风流快活的日子有的是,自己何必同情他?
月色,慢慢地淡去。
罗迦坐在门口的木板上,伸长腿,看着天上孤寂的月亮。
几名侍卫在远处巡逻,一名悄悄走进来,见是陛下,惊得差点叫出声来。陛下,陛下竟然被娘娘赶出来。
他挥手,阻止了侍卫的叫声,苦笑一声。
侍卫悄然道:“陛下,回行宫去吧,这里寒冷。”
他摇摇头。
倒不是想在这里狼狈不堪地守着门边,而是明白她的心结,自己这一走,倒给了她借口——更不会跟自己和好了。
好女也怕郎来缠。
如果自己不缠着她,岂不是这么多的努力都白费了?
侍卫小声道:“陛下,您何不令娘娘……”
“你退下!”
忽然觉得有些冷,又忘了把花貂带出来,令道:“你给我带一件斗篷来。”
侍卫得令,立即将自己身上的斗篷取下来:“陛下,小人再去给您拿……”
“不用了,已经足够了,你先下去吧。”
“是。”
四周再次安静下来,罗迦的内心十分纠结,真不料自己堂堂天子,竟然落到被赶出门外。自己命令芳菲,怎么命令?就如她所说,她孤家寡人,连个威胁的借口都找不到。难不成,自己还真杀了她,关着她?
再一次的强迫,只会让她的心走得更远。
自己要的,并非仅仅只是那具小小的身子,还有她的心——死心塌地的喜欢!什么都要!
难道这算贪心么?
他热烈地想着,被这种陌生的情绪搅得浑身燥热不安——原来,要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喜欢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闭着眼睛,忽然想起她小时候的种种趣事:自己给她看春宫图,她说不识字;她要吃鸡大腿,掉到地上也会飞快地捡起来啃;她总是抱着自己的脖子,软软地,嗲嗲地喊“父皇,你真好……父皇,你真好……”
真不敢相信,若是换了一个女人,这样的大发雷霆,自己会如何!就算小怜初次得宠时,也不敢说半句不恭不敬的话,从来没有任何女人敢忤逆自己分毫。
唯有她,唯有那个小东西。
就算是发怒,就算再生气,对她也狠不起心肠。
那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看着她从一株小小的苗圃,长成娇艳的花朵。
这样的情分,其他人根本无法,也不可能理解。
自己待她,永远抱着一种女儿一般的情怀。男人不能原谅忤逆自己的女人,但是,几曾有男人真正能狠得下心处罚自己的娇娇女?
就像现在,又能如何呢!
自己伤害她在先,这又能怪谁?
他静静地听里面的动静,呜呜咽咽的声音早已停了。
“小东西……”
“小东西……”
里面静悄悄的,无人答应。
芳菲躺在床上,又气又急,这个陛下,脸皮也真够可以的,到现在也不肯走。想要扮演痴情种?好,就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芳菲……你睡了没有?”
她默不作声。
“睡不着就起来陪我看月光好不好?”
“!!!!”
她冷笑一声。陛下,这是新奇感作祟,没有追过女孩子的男人,第一次起了兴头,纵然是皇帝,也不可能想要真心就得到真心吧?
就算是他的大臣,他还分不清楚谁到底死忠,谁是奸臣呢!
何况女人的心!
她蒙头大睡,陛下要降级为自己的侍卫,那也由得他。就看他扮痴情会扮到何时。山里风大,别忘了他老人家还有寒症!
她终究还是躺不住,月光从屋顶的琉璃瓦上照下来,能看到挂在门口的花貂大氅。她暗叹一声,起身,拿了花貂,慢慢地开门。
罗迦喜出望外,那小人儿穿着袍子,微微咬着嘴唇看着自己。月光下,她的眼睛那么明亮,又大又黑,仿佛两颗上好的葡萄。
“小东西……你原谅我了?”
她将花貂递过去,淡淡道:“陛下,你有寒症,夜露风寒,你不能坐在地上。”
他的喜悦,简直难以言表。她关心自己!再怎么吵闹,她终究是惦记着自己。
“芳菲……”他伸出手拉她,她却飞快地缩回去。
“陛下,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说,快说,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希望你离开这间屋子,再也不要回到这间屋子了。我不希望在这里看到你!”
心里难受得出奇,他在月光下看着她的脸,玉一般流淌,却清瘦而寂寞。
“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日子,不想再被人打扰了。陛下,请你答应我,回你的行宫吧。”
他沉声道:“好,我答应你!”
她心里一松,“谢谢你!”
“我答应你,晚上不再进你的房间了。”
君无戏言。他认真说话时,基本还是能信守承诺的。只要他不进自己的房间,久而久之,自然就会淡了心。
“芳菲,你进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慢慢进去,关了门。
一夜煎熬,终究是无法入睡,几乎快折腾到天明,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但很快又惊醒,起床,朝阳刚刚升起。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毫无声息。
她推开门,门口空的,陛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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