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
大祭司皱起眉头,想了想,看着拉法上人:“乙浑这个人如何?”
乙浑是北国的丞相,现在,神殿最该结盟的对象便是他,若有了他的加盟,一切,便会事半功倍。
拉法上人苦笑一声:“实不相瞒,乙浑虽是我的兄弟,可他向来首鼠两端。别看他平素作威作福,可是,一见了陛下,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去年对南朝一战,加上林贤妃被废黜,三王子失势,陛下早已大大削减了他的权势,尤其是兵权!若非他见机得快,见风使舵,百般阿谀逢迎陛下,他的地位早已不保了。这一次的表现,大祭司您也看到了,对于他,我还真是不太信得过!”
这倒也是!
“那他是受谁所托?”
“这一点,我还真不清楚!乙浑对我也有所保留。”
大祭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其实,乙浑并未说谎,的确,见到皇后,就是一个天大的秘密。而且,乙浑本人,也是顽固的神权维护者。
他想,要不要拉拢乙浑呢?又要如何才能真正拉拢乙浑呢?
“大祭司,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大祭司没有回答,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里。
拉法上人忽然说:“我还听乙浑说过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上次陛下南征,打败南朝军队,胜利返回时,路上遇到一个道士。当时道士为陛下占卜,批了两句偣语,说我们北国的江山:得失无从论,兴亡在妇人!当时,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大祭司心里一震,忽然想起皇后的气场——强大的气场。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这也是他当初不敢认人的最大原因。
当初的莎莎公主,虽然沉默寡言,很少礼敬大神,但是,她是羞怯的,娇弱的,沉默寡言的。现在的皇后却是威严的,有震慑力的,跟她过招,有时会有一种错觉,误将她当成了男人!
当时觉得差异太大,现在听了这句偣语,如醍醐灌顶一般。
他立即转向阿当祭司:“你是见到皇后真面目的,你怎么说?”
“但觉她面熟,却无法断定!这个女人身上有股杀气……”
拉法上人忽然道:“我看那通灵老道牛鼻子,身上就有股妖气,古里古怪的,皇后的身份就算没什么古怪,单单是他侄女这件也很危险!他们里应外合,我北国岂不是要变天了?”
这是诸人的共识!
大祭司点点头:“事关重要,从现在开始,不能泄露半点风声。拉法上人,你辛苦一趟,先去乙浑处摸清底细。尤其是路上遇到的那名渔夫,一定要调查清楚。”
“是。”
大祭司长叹一声:“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我北国的兴亡和江山,否则,大神会降罪,黑暗会重新降临人间,我们将永远也不得翻身。”
这不是一个女人的问题了,是这个国家,北武当和神殿的问题。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风起,山雨欲来,风满楼。
同一时刻,在宫门外惆怅的还有太子夫妇。
当李玉屏赶到宫门外时,看到太子正在这里等着自己。
她看到太子,顿时露出满面的惊讶之色。但见太子满头大汗,神情委顿,仿佛经历了一场极大的战役。
“殿下?”
“玉屏,皇后呢?”
“皇后跟父皇一起回立政殿了。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好生奇怪,大祭司竟然去慈宁宫祭拜。”
太子的心差点提了起来,脱口道:“皇后没和他们一起去?”
“没有!据说皇后突然受伤了,早早就回立政殿了。”
太子大大地松一口气。这一劫,总算躲过了。
可是,这仅仅才是开始,不是么?
山雨欲来!
二人骑马,很快回到了东宫。
大门一关,太子赶紧屏退左右,和李玉屏来到了书房。
李玉屏见他神色凝重,很是不安:“殿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坐在椅子上,撑着额头,半晌无语,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因为根本就无法开口!这算什么呢?算家族的丑闻?神殿的秘密?
就算父皇不以为然,可是,在外人看来,总是骇然听闻的。
他完全开不了口。
李玉屏见他这样,心里虽然着急,却不敢再问下去了。
“玉屏,你今后尽量不要跟宫里的妃嫔们接触,尤其是左淑妃,张婕妤等人……”
“为什么?”话一出口,李玉屏又顿住,本是不想再问的,可是,终究还是忍不住那样强烈的好奇心,“殿下,这二人有什么问题?”
太子斟酌着:“她二人都跟皇后不和,你知道,宫廷里的女人,勾心斗角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