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稀少,因此她总是能够很轻易地将全部头发盘成一个小小的髻,愈发显得干练起来。
弗雷拉推开门,便看见那绑了一圈儿小蝙蝠的发髻正颤颤巍巍地试图攀上一架单手梯。
“角婆婆!”弗雷拉急急上前将导师拉了下来,自己三下两下蹿上了梯子:“您要拿什么?”
导师的身体一点儿都不好,甚至比普通人类还要差上一些――这也是弗雷拉后来才发现的。她回想起来,觉得这样的角婆婆居然能在佐罗亲王的地牢中呆上一百年,简直就是个奇迹。
角婆婆也不客气,眯起她凸出的、巨大的、像猫一般的眼睛,指使着弗雷拉在泛着一股怪味儿的高柜上翻找着材料。
角婆婆显然正在实验中。弗雷拉也不打断她,反而动作熟练地在一旁打着下手。等角婆婆将一根火球兔的大腿骨放进噼啪炸响的坩埚中、沸腾的液体在瞬间变得死寂之后,弗雷拉才一边帮忙着将药液收起来,一边开口道:“角婆婆,我又要出发了。”
“我知道。”角婆婆瞥了弗雷拉一眼,“听说是去帝都,找一个倒霉催的小子。”
“啊。”弗雷拉不得不解释道,“和杜兰学长猫腻了的是玛丽白,那个黄色头发的姑娘。”
角婆婆:“那头梦魇也不是什么好鸟。”
“……”
“我们没……”弗雷拉扶额,决定换个话题,“我前些天看您的实验笔记,觉得您可能会用到一些材料。我从火与金那儿弄到了一些,带回来我才发现门边那几个柜子不太够装,我就顺带整了一下。”
弗雷拉从长舌蜥壁挂的舌头上取下一个硕大的硬纸本,翻到相应的页数递给角婆婆:“整完之后许多东西都被我挪了地方。我干脆就将这些材料都归类登记了起来,您可以看看。”
角婆婆没有接,只是盯着弗雷拉问:“上次给你的那五本炼金笔记,蓝色封皮的,都看完了?”
“看完了。”弗雷拉从善如流地从壶豚空间里找出一本小笔记,“这是我的一点儿总结,您看看对不对。”又掏出几个古里古怪的小玩意儿,“我还做了几个模型。这儿的元素力转换总有些迟滞感……”
所以说,弗雷拉能成为各种教授们最喜爱的学生,是有实实在在的理由的。
检查完了功课,角婆婆又甩给弗雷拉五本笔记:“接着看。”
接触得越久,弗雷拉对自己的炼金导师就越是崇拜。在弗雷拉眼中,角婆婆简直就是一个人形炼金宝典。角婆婆丢给弗雷拉的笔记,全是她自己写出的。然而笔记中神奇地贯穿了许多知名不知名的派系理论,并集合了各种偏而巧的炼金门道,甚至有对有错。角婆婆从来就是这样,她从不给弗雷拉任何思维的定式,只是恰如其分地进行一些常识性的正统指导,让弗雷拉自行将这些所谓的流派渐渐融合。
弗雷拉谢过导师,就要告别离开,却被角婆婆叫住了。
角婆婆放下了手中的炼金工具,示意弗雷拉在角落的一张树桩样式的小圆桌那儿坐下。
“你的眼睛,现在能有几颗星了?”
“还是两颗。”弗雷拉老实答道。
这些年,弗雷拉的天眼也在缓慢却真实地进步着。
那是一次赌注不小的竞技赛,关系到一堆金币的归属,而那些金币至少足够换回两大袋中级炼金材料。那时,弗雷拉的对手是一名高年级的法师,还是一名家境相当富裕的法师。她几乎被层出不穷的攻击类卷轴和总也打不破的元素力结界逼到了绝境。
一道风刃从她的前额切过,血液争先
Part.4<与角婆婆的饯别>-->>(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