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重的。
既然已经生了,既然一切已经不可挽回,紧接下来,她该做些什么?
也是到了该独自面对一切暴风雨的时候了,她刘语珍就算再柔弱,依旧能够用肩膀杠起男人所不能杠的责任。
吸了下鼻子隐去眼眶里的凄迷雾水,刘语珍抬起手腕想看看几点了,却没看到腕表,想伸手去拿手机,却现手机不知道搁在哪里,就在眸光轻转间,墙上的时钟却进入了眼帘。
三点?
她在包厢里的时候是下午四点,怎么一下子就凌晨三点了?难道她这一觉睡了近十一个小时?怪不得整个人精神百倍。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视线所及处窗外透进来的明亮光线明白无误的告诉了她,现在已经是白天时分。
白天?
在瞳孔收缩间,迅再次抬眼,刘语珍这才清晰的现,时钟上面的指针所指的不是凌晨三点,而是下午的三点。
怎么可能?她一觉睡了近一天一夜?
若有所觉间,她看了一眼身上披着的柔软毯子,再环视,在那茶几上,手机与腕表整齐的摆放在那里。
迅拿过腕表,上面依然是下午三点,再拿过手机,她现手机竟然是关机的?
为什么会关机?她昨天可是满格电量,怎么可能会没电?
显然,在她昏睡间,包厢里肯定有人来过。若有来过,也是俱乐部里的服务员。
可没经过她的同意,甚至在她昏睡间,对方为什么要进来将她腕表卸掉,将她的手机关机了。难道她们不知道这手机对她的重要性么?
瞬间,一抹愤怒伴随着凄婉心情的压抑,她终于爆出来了。
随着呼叫铃的按响,随着房门的敲响,可进来的却非什么服务员,而是俱乐部的经理,也就是昨天那位。
不待经理开口,也不管前面是谁,刘语珍冷声道:“是谁让你们进来的?是谁让你们有这个资格在我睡觉时乱动我的东西的?”
经理微微错愕,旋即露出一个职业经理人的微笑,淡声道:“不好意思,刘女士,自你昨天进了这间包厢,没有你的呼叫,我们的服务员一个都没有进来过,而且,昨晚是我亲自在外面值班。”
在说话间,经理落在眼前这位少*妇身上的视线里掠过一缕缕怪异的光芒。
“没有人进来过?”
刘语珍紧盯着经理,可最终却没有从他的脸上现半分撒谎的异色,“若没有人进来,我的手机和腕表为何会整齐的搁在桌上?难道是我自己梦游么?”
此话一出,经理眼里的那种怪异越的浓郁。
是的,他有怪异的理由,因为此刻的包厢宁静与外面的喧嚣天空早已是天壤之别的两个世界,可这位华贵少*妇却没有半分知觉。
面对经理接连投来的怪异视线,刘语珍终究还是灵敏的捕捉到了,疑惑道:“你是否有什么话想告诉我?”
经理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如果刘女士没有什么吩咐,那我先出去了。”
可惜,他刚转身,越觉得经理有话要说的刘语珍却挡住了他的去路,“我感觉的到你有话憋在心里,而且对我很重要,白经理,告诉我。”
面对这位时时与太子联系在一起而在江南声名显赫的华贵少*妇的哀求嗓音,白经理瞬间想到了她昨天过来时的那种憔悴与苍凉,那种气息让当时的他有种不忍的错觉,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生在她身上的遭遇。
犹豫刹那,白经理还是选择了恍若无睹的绕了过去。
刘语珍没有再阻拦,只是嘴角越的苦涩。
就在她认为连这位白经理也在躲着她这能带给人噩运的瘟神的时候,刚走到门口处的白经理头也没回的淡声道:“据说昨天太子从俱乐部里借走一条毯子没有归还。”
说完,白经理已经关门而去,独留华贵少*妇整个人呆滞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