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监官……”
另一个踹了那人一脚：“闭上你的臭嘴妄议长官是要受处罚的不过我看着那小童倒像个女孩子真俊啊。”
我喊过不远处也蹲着吃饭的阿狗道：“把厨师叫过来我问他点事情怎么这米饭掺了沙子就算不够吃也不能这样折腾大家啊。
阿狗道：“大人这事我就能回了您其实不该厨子的事儿咱们这御马监名义上风光其实根本不受户部重视这调集来的米粮都是最下等的贱米里面泥沙甚多厨子通常要花费一上午的时间来淘拣可五十多人的饭他一人哪有时间拣的干净啊好在大家不是什么高贵的公子哥苦惯了有的吃就行。”
我气得差点把碗给摔了顿时开口骂道：“操这不瞧不起人吗回头我找户部说理去。”
由于大家都蹲在院子里本来相距就不甚远刚才我和阿狗说话就已经引起别人注意这开口一骂很多杂役围了过来刚才验米饭中石子的那人道：“大人您的好意我们这些奴才心领了只是户部是谁啊户部部长万礼财那是庞太师的干儿子咱们都得罪不起呀您千万别为了我们这些不值钱的奴才去得罪他们以前那些监官从来不在这里吃饭您也是第一天来不知道内情以后您老要是还愿在这里陪大家吃饭让厨房为您单独准备饭食便好了。”
刚才想和马去吃青草的那家伙道：“是啊大人您跟我们同甘共苦我们很高兴只是那万礼财整个双城都怕啊他手中掌握着双城国的财政大权而且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拜人做干爹您若是为了这点小事和户部去闹只怕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即便他当时允了您的要求给大家换了上等米只怕以后也会想法子报复您所以大人万万不可。”
想不到里面道道还这么多而且这几个杂役也不像我想像中的那般只知道干活儿刚才以为那家伙只会骂人现在分析起道理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我闻罢道：“大家的提醒我知道了只是刚才有句话我纠正一下你们不是不值钱的奴才你们是御马监堂堂正正的工作人员！大家想想看双城国的天下哪里有马？只有咱们御马监！
独此一家没有分号！咱们御马监将来那是皇家骑兵的源地而那些马没有咱们养马的御马监人员从何而来！咱们不值钱？咱们不能值钱能为皇上养出骑兵来？”
五十多个养马员顾不得吃饭了本来他们个个懊恼被调到这里干了此等苦差事现在听监官把前景一分析个个兴奋的不得了御马监将来壮大了他们这些创业的老一辈那是功臣啊。
这些人本来就不甚懂规矩更况且见监官也没什么架子还随大家一起吃掺沙的米饭就更随便了众人围成一圈往地上一坐就扯开了。
很快我就知道这五十几人有十个伍长他们的名字乱七八糟我做为长官便强硬地给他们改了名字马大、马二、马三、马四……
直到马十还好这里对名姓不甚讲究不然姓马可是犯了马家王朝的忌讳。
这十个伍长各领五六名手下负责几匹马的喂养想吃青草的那家伙是马大跟他一起吃饭的是马二这两个家伙养猪的时候是好手到了这里虽然一时间不熟悉行业知识还没有上手但众人对他们的养猪技术甚为佩服不知不觉间便以这二人马是瞻。
大家骂了一会儿那老不羞万礼财便谈论起街头巷尾的趣事来这里因为味道太重平常无人靠近所以骂人也不怕有人会在外面听到至于里面这些人个个都骂了还怕有人告密不成。
我对玲珑道：“咱家里还有多少钱？
玲珑不解：“干什么？还有二百多枚铁币吧。
我道：“拿出一百枚来先给阿狗让他把大家的生活条件提高一下人是铁饭是钢这成天吃沙子也不是事儿。”
玲珑有些不情愿但却不便当众违拗我只能点了点头阿狗道“大人这怎么能行。”
旁边的一众伍长也道：“是啊大人让你自己掏钱给我们改善生活我们……我们如何过意的去。”
若说钱我肯定是需要而且我也有计划多攒些钱准备寻找另外的四女只是这些铁币我是知道用不了多久就会和烂铁差不多马达皇帝会不会听我的建议改用钻石来代替货币这点我不知道但如果真如马达的探子回报金国在赶铸铁币那么铁币贬值是早晚的事儿早早花掉或者换成实物比留在手头要安全多了再说钻石切割打磨技术在我的手上如果马达真的采用我的建议那么我想有多少钱那还是问题吗当然目前我还是比较穷的不如回去挂牌再行几天医吧。
我对众人道：“诸位你们天天干活还吃掺沙的饭我这当长官的心里如何能过意的去假如你们吃不好耽误了养马我的工作便完不成我完不成皇上交付的工作就会受到皇上责罚皇上一旦责罚我有再多的钱也没有用呵呵这个道理想必大家明白吧。”
众人无法再推辞道：“大人如此善待我们我们自会尽力为大人养马请大人放心。”
呵呵为我养马？这话让皇家人听到可不好。想起我还有另一处马场那里有两个老婆在打理不过朝廷的骑兵想从这两处马场组建起来我是看不到了因为我不可能在这里待上好几年。
玲珑夺过我手里的碗然后把她那碗米饭塞到我的手里没好声地道：“吃吧我把沙子捡过了。”
这小丫头竟然趁我们说话的空当把米饭一粒粒扒拉了一遍她恼我又胡乱花钱所以语调不高兴我也没有在意心里甜甜地接过那碗米饭大吃起来。
阿狗自然知道玲珑是女孩子所以对我们的亲热毫不为意而那些伍长杂役却还以为两个男子关系真的暧昧呢不过此刻他们对这监官感觉甚好所以人人都当没看见谁也不提半字。
“老爷你真的不用休息一下吗？”吃过饭我和玲珑回到办公室决定立即出去炼铁厂。
我道：“休息那一时半会儿也没用早早走吧不然我怕傍晚赶不回驿站了。”
玲珑终于露出笑脸道：“你趴到桌子上我给你捏捏肩头按摩一下恢复的会快一些呢你若累坏了云瑶姐姐还有周妮姐姐、素素姐姐非骂我不可。”
若是趴在桌子上让玲珑用她纤脚给我踩踩背肯定会很解乏不过还是算了吧万一把我踩的舒服睡过去就更耽误时间“回驿站再按吧咱们去铁厂看看情况新官上任连厂子都不去那成何体统。”
玲珑道：“你不是今天一早派阿三阿四去了吗有他俩还会有什么事情。”
我拉起玲珑的手道：“走吧他俩又不懂技术。”
玲珑已经渐渐习惯了我拉她的手她跟在我身后道：“老爷你对这练铁的技术真的很通吗。”
边走我边道：“那当然非但是炼铁我们还要炼钢将来可以造出像我那把军刀一样的剑来。”
我这愿望是美好的不过当我们到达外城的皇家炼铁厂后却傻了眼这哪是什么炼铁厂最多叫荒草院我看应该把马厩设在这里没有草料吃的时候可以直接拉到院子里放牧。
外城的地皮没有中城那么贵所以这院子比御马监大上几倍只是空旷的大院子中除了荒草外只有几只鸟好不容易才在败落的几间房子里找到了阿三阿四两人正在和一个老头儿大眼瞪小眼。
“大人您来啦这……这情况您自己也看到了这哪是什么皇家铁厂分明是皇家草场。”
我不解地道：“那个马……皇上不是说已经开始研究冶炼的技术了吗怎么研究成这般样子。”
阿三道：“大人这位是铁老爷子让他跟你说说情况吧。
铁老爷子叫铁真是皇家铁厂的工程师而现在却成了看门的老大爷“大人你有所不知啊朝廷确实有心自己炼铁造兵器只是咱们面临的问题实在巨多第一是没有技术人员老夫愧称铁厂的技工对炼铁这一行也是知之不多本来没有技术咱们可以自己摸索可双城国没有铁矿石想模索也没法模啊皇上下令全国各地搜寻铁矿石到如今一年多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这皇家炼铁厂名存实亡大人若是找不到铁矿石纵是天神下凡也难以炼出铁器来。”
我道：“不可以从金国买吗？
铁真道：“那金国与万马国是一般的德性对自己的铁矿石看的严严咱们想去弄个样品都费了好大的力气。”
我脑子一涨原本以为可以炼点铁打个马掌啥的现在连狗屎铁也没得炼我这厂长还算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