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明天开始所有入了决赛的一组组作品都会在国际展览中心开辟一个会场展览,展期一周,想着任疏狂的回程也是近期,还不知道是否能赶上,邹盼舒就没有说出来,在他心里还是习惯事事以任疏狂为先。
机场等的士是个折磨人的累活,长长的队伍还时不时有人插队,邹盼舒掏出自己的相机咔嚓了几张,心生感叹却没有办法。
“邹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扭头一看,邹盼舒看到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不知何时就站在自己身边,其中一位双眼犀利地盯着他。
刚刚就是他说的话,另一位目光没有那么逼人,但是往那里一站就让人觉得不可抗拒,两人都有着一种刚硬铁血的气势,而且正好锁住了邹盼舒的退路,因为另一面是栏杆。
“你们是什么人?”邹盼舒想到上一次自己离家出走时,任疏狂的猜测,顿时厉声问道,完全不屈服。
前面的人已经前行了好几位,拉开了不少距离,后面的人一看这两人不好惹,绕着他们往前面排队去了,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邹盼舒也不指望这些不相关的人会来解救,而是迅速地查看附近有没有保安之类的工作人员,他也不敢大声呼救,这两人给人一看就有种如果不配合会凌厉出手的感觉。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最好不要让我们动手。”还是右边的人开口,声音里有一股钢铁的味道充满了胁迫。
邹盼舒伸入兜里的手被按住,他下飞机后还没来得及开机,任疏狂的号码设置了快捷键,只要一个动作就能拨通,偏这时候被制止,他耸耸肩掏出手机让他们看了屏幕是黑着的,那两人才又退开一步。
这种情况不去不行了,但他有点不甘心,脑中还在转着该如何脱困,最好再僵持一段时间,肯定会有工作人员看出端倪来过问。邹盼舒自问如果是一般人还是可以搏斗一下,可这两人的力量估计不下于任疏狂,没有一点胜算。
“那好,我刚下飞机很累了,东西你们帮我拎。”邹盼舒朝他们友好地笑了笑。
递过去一个行李包一个双肩背包和一个相机,人已经向前走,趁着他们伸手接东西时猛地一拧身就像泥鳅一样蹿出了包围,撒腿就跑,手上的手机也快速按下去,只要一点点时间就能开机。
机场里人来人往,正好有好几趟飞机到达更是添加了拥堵,邹盼舒不由得感谢那些小范围躲闪训练,他的身手力量有欠缺,灵活度却非常高,一溜烟就钻入了人群,只听到了后面该死的咒骂。
他没有往外面跑,一旦脱离了人群他的优势就不明显了,眼睛看着哪里人多就朝着哪里钻去,如此一来反而他瘦削的身体占尽了便宜,只要一点点缝隙哪怕是撞翻别人的东西他也顾不上了,飞奔着逃开,根本来不及回头望一眼,不过越来越接近的嘈杂声能够听出那两人正横冲直撞着靠近。
眼看着就能冲入机场,只要进了大门他就会冲往咨询台或者安保处,相信这些人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再出手,他也没有高声呼喊,对他的处境一点用处都没有,手机已经开机完毕,他按在了快捷键上,心怦怦直跳,心里叫着快点接通,快点接通,只要任疏狂知道了哪怕他逃不开也算是告知了消息。
“砰”一声,他的前面突然拦出一只胳膊打在了胸口上,一声闷响后就是钻心地疼,人也一把被拉住,他只来得及看出是不同的面孔同样的装束,这人一句话不说再次出手一个手刀打在了他的后颈,邹盼舒就昏了过去。
等邹盼舒悠悠醒来,已经换到了某个不熟悉的客厅,而沙发对面的人正把玩着他的相机,似乎在一张张翻看相机里照片,他刚想说什么,就看到镜头上有了刮痕损伤,甚至还有一点变型,心里一下就怒了,难受得厉害。
那是任疏狂后来送给他的一个标头,很贵的那种,平时他都不怎么舍得用,这回是外出时间长才特意带上,想着拍出一些更好的照片带回去向任疏狂炫耀一下,顺便让任疏狂看看他送的镜头的功劳。
“你弄坏了我的镜头!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