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样一辈子倒是有半辈子以上的时间不在家里。
就连这个干弟弟,任若曦也是叹息的,却也知道他乐在其中,从未出言劝过他什么,她只好摇摇头,不再讨论。只希望自己的父母也能够看穿这一点,不要对小辈的感情生活横加干涉,就连她自己的感情,她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沉默的肖庭诚,摇摇头挥开纷乱的思绪。
这些话却刺激到肖庭诚,他沉默下来坐了一会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干脆起身去厨房看看是否能够帮忙,他开始有意识地锻炼自己料理生活的能力。
“你们都不进去?”吃了饭之后邹盼舒就坐上任慕海开来的军用吉普车,一路通畅无阻来到西郊的疗养院,只见任慕海挂了电话就把他带到房门前,竟然就让他自己推门进去面对。
“已经和妈妈说过了,我们不进去了。这点胆量都没有?”任慕海皱着眉,看看换了一身正式衣着的人。他对邹盼舒没有偏见,却也谈不上不喜欢,此刻的表现只是作为任家一份子应尽的责任,何况,他还是任家下一代主掌,并不希望任疏狂与任家不合。
邹盼舒已经习惯任慕海常常略带挑衅的语气。因为第一次见面时有任疏狂在一边压阵,任慕海的话语对象就是冲着任疏狂而去,现在任疏狂不在身边,他就冲着自己来,可以感受到他也没有特别坏的心思,起码目光是清澈明亮的,看他也在其中周旋的份上,邹盼舒决定不理睬他语气的恶劣。
转头向身后担忧望着自己的肖庭诚任若曦点点头,邹盼舒理了理衣领,才出手轻轻敲了两下门,没听到答应,他扭头看任慕海,任慕海示意他直接推门,这才拧开了奶白色的门,里面不是一个单间,这里只是客厅,原来还别有洞天在深处,难怪听不到敲门声。
待到身后的门重新掩上,邹盼舒看了看地板不需要换鞋,踩着稳健的步伐往里面走去,不知道将会面临怎样的一幕,邹盼舒在寂静的客厅里甚至都能听到自己乱蹦的心跳声,还有加快的趋势。
客厅后开了门,有两个看上去像是卧室和卫生间的门,还有一条通道尽头是个转角,这才隐约听到人声,他缓步穿过客厅的转角,从后门出去,原来还有一个院子可以休息晒太阳。
邹盼舒才迈入花园,就看到了在葡萄架下坐着的一位贵夫人,略显苍白的脸,任疏狂那双与她如出一辙的眸子,让邹盼舒心底一跳,手心开始冒汗了。
她正慵懒地斜躺着,一位白衣护士在给她测量体温,看上去只是例行检查,两人应该是熟识,脸上也都很轻松地聊着天。听到脚步声微微侧了脸,看到邹盼舒时眼底快速闪过什么,邹盼舒完全抓不住,那双眼太像了,有着比任疏狂的双眸更深的心思,在面对任疏狂时邹盼舒都没觉得压力这么大。
任妈妈等护士的测量做完,轻轻拍了拍护士的手,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护士轻声笑了起来,才转身对着邹盼舒点点头,收拾了东西迈着轻盈的步伐出去了。
一时间,除了自然界的虫鸣鸟叫声,邹盼舒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了。
“你叫邹盼舒,对吗?过来坐吧。”任妈妈率先开口,自己也矜持地端坐起来,已经六月天她还是披着看上去有点厚实的长款大衣,像极了怕冷的毛绒动物。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仿佛没有什么力气,语气却不容拒绝,有着惯常发号司令的上位者气势,并不刻意就自然的让人忍不住诚服。
邹盼舒走过去,葡萄架上是累累的果实,应该是紫水晶葡萄种,一大串一大串垂着,眼看着就要到收获的季节了,空气中弥漫着果实的香甜,微风时不时吹过,真难以相信在市区边上就有这么多个这种带着小院子的套房供人休养。
因为接触过花卉公司,邹盼舒认出整个小花园内很多株名贵的花卉和果树,空间不大却有着老派的曲径通幽似的风景,带着江南庭院的温婉,他自己反倒成了不请自来的擅闯者,一身严谨的服饰与此处格格不入。
“任妈妈,您好。我是邹盼舒,抱歉到现在才来拜访您。”犹豫了几秒钟,邹盼舒决定直接就用更亲昵的称呼,他与任疏狂已经是情定今生不会改变,怎么称呼都是错,不如就挑个最亲近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大胆给骇到,任妈妈终于抬眼上上下下看了正襟危坐在自己面前的小辈,可惜看不出她是否满意,倒是伸出了青葱似地手指,指了指圆木桌面上的一套茶具说:“想喝什么茶自己沏吧,给我一份薰衣草茶即可,如果不会就弄和你一样的。”
如果任若曦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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