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片凌空拿了过来,看有一眼后,道:“知道了。”
他对着这舆图推算了一下,本待很快有结果,却发现天象紊乱无比,千头万绪,难作梳理,不觉有些诧异。
他寻思了下,便传讯请了崇廷执一同推算,然而两人算了许久,却发现这里面什么兆象都有,这等若无从推算。
崇廷执道:“不若请长孙道友一并前来来算?”
钟廷执摇头道:“此处地方有古怪,与推算那浊潮之时所得显兆极为相似,若是这般,是不可能得有结果的。”
崇廷执想了想,也是皱眉,要是与浊潮有关,那他们自也是不可能算的清的。
钟廷执思考片刻,起手一划,凝化一张玉符出来,唤了明周道人过来,道:“将此交给张廷执。”
没有多久,张御就收到了这枚玉符,往里注意一观,其中钟廷执直言因为此处特异,没法推算准确他所要的结果。但其做出了一番判断,认为此事两种可能。
其一,此处在“常定”之术范畴之中,但是层次较高,无法推算,若是如此,那么在他意念动起的那一刻就牵动承负了,所以他去与不去都是一样的,那已然牵动的产生的玄机,是绝不会因为他停滞不前而断绝的。
还有一个,其是在“无定”之术范畴内。不是因为有上就会有下,有前就有后的,结果往往是混乱的,不论他怎么做都可以,因为他的行为并不是引发结果的必要条件。
张御在看罢之后,略作思索,从这两个结果看,还是他前去查看一番为好。于是他心神一转,一只灿灿星蝉已是往下界飞去。
同一时刻,玉京,白真山山巅。
邓景正在观中定持,忽然心潮涌动,睁目往前看去,见前方玉台上有一道光芒落下,里面显现出来一个模糊而熟悉的人影,他道:“崇廷执怎么来了。”他展袖站了起来,打一个稽首,“有礼了。”
崇廷执也是还有一礼,道:“邓道友有礼。”
邓景负袖言道:“崇廷执此来何事?”
崇廷执道:“邓道友坐镇玉京也有多年了吧?”
邓景笑了一下,道:“崇廷执,你还是直接说来意吧,邓某不耐兜兜转转。”
崇廷执点了点头,道:“敢问邓道友,若有来日廷上拔擢道友为廷执机会,道友可是愿意入廷为执,为天夏用命么?”
邓景一挑眉,道:“这是崇廷执自己的意思,还是玄廷的意思?”
崇廷执没有说话。
邓景立刻明白了,道:“崇廷执还找过别人么?”
崇廷执眼帘低垂,语藏深意道:“这要看道友了。”
邓景又是一笑,道:“邓某知晓了,邓某是愿意天夏出力的,不过话先说在前面,”他神情一正,肃然道:“你们上面的事我管不着,但若另有推荐之人胜于我,便是让邓某去,邓某亦是不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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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