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么?那是哪里?”不听有人出声,但几乎是片刻间,韩一鸣已觉自己额头上刺痛。
这一下也如利针直刺,且随着这一下刺痛,韩一鸣手脚能动,一下坐了起来。屋门半天,门外依旧没人,韩一鸣一摸额头,手指上一道血印。这是真的!不知是谁半夜里偷偷来刺他的血!韩一鸣两步走到门前,门外一片静谥,并没有人影。天空中一轮圆月,圆月之下花田泛着地灵的莹光,偶尔能见仙芝跑出来,却是片刻间就跑入花田去了。
仙芝从前在灵山就不常在人前出现,如今出现得更少,白天是绝看不到它们的踪影了。韩一鸣不知是否灵山崩塌将它们吓成了这样,越发胆小了。但看见它们努力躲在花田中绝不出来,当真是说不出的不安和心酸。
向青石与冯玉藻住的茅屋看了一眼,韩一鸣向着那边走去。他有些信不过青石。青石与灵山同门全然不同,他来灵山来得晚,且那日韩一鸣在他手上看到了石刀。那石刀从何而来不得而知,而自那石刀出现之后,韩一鸣就被刺了两回。虽说都不重,也不似要他性命的模样,但能这样悄无声息走到他身边刺血,真要他的性命亦不是什么难事。
尚未走到门前,韩一鸣已觉不对,不知有什么向他扑来,韩一鸣飞快闪开,蹑空而起。只见一条粗大的藤蔓自身边闪过,那藤蔓之上全是尖刺,月光下也看得分明。这要是被打中了,非皮开肉绽不可。而白日所见的那有着撕扯别的花朵的枝条无声无息就自下方上来拉扯他的衣角。韩一鸣虽不知这枝条有多么厉害,但也不愿真被扯住,撩起袍角闪开。定睛再看时,那门外本来短小的奇花异草已长得十分高大,将冯玉藻所住的屋子拦在了后方。韩一鸣正要过去倒也不难,但青石的修为却如同没有一般,要无声无息且不惊动这些奇花异草过去,想必是难以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