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夜里却睡不着,不过拈一粒自家制的咸枣含一含就罢了。”
贵姐儿见婶婆其实喝不大惯这个茶,倒去取了一罐蜜饯,揭了盖,拿筷子挟了一粒放到婶婆嘴边说:“婶婆你尝尝这个,是我干娘拿了来,让我们平时坐着做针线,做的累了,尝一尝的。”
婶婆有点老眼昏花,待得贵姐儿走近,才分辨出是她,先含了蜜饯,方笑着说:“瞧瞧我这眼睛哟,这么一个眉是眉,眼是眼的姑娘在眼前晃着,愣是认不出是贵姐儿,还得走近了才看清。这有十岁了吧?长的可俊,快赶上你娘年轻那会的好相貌了。过得几年,也该说亲了。”
“婶婆你还不知道呀,贵姐儿早有人定下了。”婶婆话音一落,邻居张大婶刚好端了一碗腌好的黑橄榄跨过门槛进来,接话道:“定下的还是京里的贵人呢!”
“当真?我怎么没听说?”婶婆用舌头把蜜饯顶到左腮上,漏着风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呀?”
“婶婆你听她瞎说!”巧娘接过张大婶递过来的碗,看看是新腌制的黑橄榄,问道:“你们得了一桶橄榄,莫不成全煮熟腌了这个?”
“留着作什么?当然全腌了。用开水沸去了橄榄里的涩味,拿盐和八角等配料腌了几天,这才拿了出来,闻着可香了,刚自家尝了尝,味儿好着,这才抠了一碗过来给你们也尝尝。”张大婶笑道:“早起就着米粥吃,可开胃了。”
巧娘让贵姐儿端了进去灶下,拿个碗倒了,找个锅盖子盖上。贵姐儿应了,忙接了碗端进去。
婶婆还在问郑婆子道:“贵姐儿定下亲的事,究竟是真是假?”
郑婆子拍着大腿道:“你信张婶子那张嘴说的话作什么?来荣几个都没说下亲,贵姐儿才多大,怎么就轮到她了?”
“我就说嘛,若真个说下了,怎会一点儿风声都听不到。”婶婆揉揉眼,看贵姐儿不在跟前,笑道:“倒是上回贵姐儿跟了她爹娘去京里,村里有传闻说明和巧娘是送女上京定亲的。我听的半信半疑,后来找人一问,却不过大家说笑。便让她们莫再胡说了。这事关女儿家的名声,可不兴乱猜。好在贵姐儿还小,大家当个玩笑来说,还不咋的。若是大了再这般说,却不好定人家了。”
郑婆子听的脸色一变说:“贵姐儿现已十岁了,再有人胡猜的,我听了,可不饶她。”
婶婆听郑婆子语气似是有些恼,忙打圆场道:“这不过几年前大家说了玩的,现下却没听到了,你不必生气。”
巧娘也听得一怔,一眼见贵姐儿已是出来了,便不想她听到这等话,正想叉开话题,却见吕婆子挎了一蓝子新摘的瓜,带了孙女绣儿来了,忙迎了进来。
大家又是家长里短的一番说话,吕婆子因听得贵姐儿学针线日益精进,便让贵姐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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