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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没用疫苗吗？”

    “我可是叶家当家，怎么有时间一睡六十年。”叶薪笑着回答道，“何况那是你不是说过吗？这个世界需要的是不断进化的新生，而不是一沉不变的永生。丧尸再怎么长生，身体也都是死了，这样其实活着也是死了。寿命短暂，虽然每天都又人死去，但每天也都有人出生，生命像这样一代代地进化传承，这才是真正的永生。”

    “嗯……”叶岑的眉却没能放松。

    叶薪总觉得叶岑像是在担心什么，却又弯弯绕绕不肯说出来，于是问道：“你到底想问什么？你什么时候开始担心我的事了，不会是到了这时候终于要见到千突然害怕了吧？”

    “是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叶薪好笑道。

    叶岑却是一点都笑不起来，担心地问：“你说……他会不会怪我？”

    叶薪挑了挑眉：“怪你什么？”

    “呃……比如我杀了他啊……”叶岑纠结地说。

    叶薪摇摇头说：“你杀的不是齐暗么。”

    “是倒是，可是当时千也在身体里。我一直相信千不会消失，理论上，他只是被迫挤到里面睡着了……可是那时候齐暗死掉，不知道他有没有清醒过。”叶岑深深地皱起眉，“我亲自动的手……对了，当时还瞎了一只眼睛，样子肯定很可怕。”

    说着，叶岑伸手摸了摸已经修复的假眼。

    “还、还好，也不算很可怕……”叶薪违心地说。

    实际上不可怕才怪，他们赶到的时候，叶岑那只眼睛彻底是个黑洞，满脸都是齐暗喷出来的血，吓得大家以为他们要同归于尽了……不过，事后想起来当时叶岑竟然被那些血呛到，趴在地上咳得跟什么似地，又有点搞笑。

    叶岑瞪着门边的监视屏，连余光都没留给叶薪，所以也没看到他兀自好笑的样子。

    纯白的房间里，那人刚醒过来似乎还有些没缓过劲儿来，叶岑看着他越发不安：“还有啊……我骗他说我在他身边让他产生了抗体所以他才没有产生抗体，我从一开始看那么多书恶补知识就是为了有一天把他变成和我一样。刚到三区那会儿，还背着他给他注射了疫苗，让他昏睡了一个月……当年虽然父亲没有和我说过，但是我也曾有过选择的机会，是我自己愿意的。可是他，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我怕他不同意……所以根本没有问过他！”

    叶岑说着说着又低下头，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你要没做这些，他怕是早就变成袭击叶家的大丧尸了。”叶薪终于还是把之前拼命忍住白眼翻了一个出来。是不是装嫩装白痴装得多了，就真变成白痴了。

    平常叶岑从来没这么犹豫不决过，看着监视屏久久，仍不敢进去。

    “莫非你是在担心醒来的不是千是齐暗？”叶薪忽然忍不住问道。

    叶岑摇头却是没有说话。

    “其实……”叶薪想了想，终于还是把隐瞒了多年的话说了出来：“当年十三区的那个冰库你告诉我的密码，是你的‘生日’对吧。齐暗那么多年后，在这么重要的地方用你的生日当密码，也许当年是有什么误会。”

    “没什么误会。”叶岑摇摇头说道。当年的事清清楚楚，齐暗也已经承认了，而如今他连婴儿都不放过……他并不是千，甚至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对他说‘我带你走’的那个人了。一只眼睛算什么……若是唤不回千，他宁愿与他同归于尽。

    叶薪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醒过来的真是齐暗怎么办？”

    叶岑咬着下唇，对于这个其实他的确也有些担心。肖柳说只要是他杀他，他就一定会死，所以他亲手用最残忍的方式杀了他。就如同他当年对他一样，就如同他说的，这是他欠他的。可是当年他也是这样死去，又这样活过来。

    他很害怕，怕千怪他，更怕醒过来的不是千，而是齐暗。

    “要不要我陪你进去？”叶薪看叶岑的样子，似是猜到了他的想法突然也担心起来。

    叶岑的表情变得坚定了起来，所有的一切，都要他进去才能确定，他拒绝道：“不，不用。谢谢你，不会有事的。”

    “我不叫你，你就不要进来，也不要让其他人进来。”叶岑对叶薪笑了笑，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拔掉了监视器的连线。

    “好。”叶薪答道，“我在外面等你们。”

    叶岑笑着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监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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