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而西窟长年跟在南王巴托身边身手也不低。这两个人一对上肯定有一阵好打。正考虑着要不要加入签赌行列时却有一个不识相的家伙打断了众人的兴致。
“汉斯。”平静的声音既不特别高亢也不特别压低却是平平缓缓地传入众人耳中。光只有这份能耐嘎巴就自叹不如。
转头望去……是一个拄着柺杖白苍苍看来离齿动摇也不远的老人。
嘎巴见过他他是傻大个口中的长老。他曾经远远看到傻大个和他说话唯唯喏喏地像个小媳妇似地。现在近着一看很难想像这个看起来快进棺材的老人竟会让铁塔似的汉斯这么害怕。不过嘎巴也没有怀疑老人长老的身分一来汉斯这人不会说谎二来这个老人老归老刚刚那一手却也不是轻松等闲可以做到。
只是傻大个的长老一出现这架恐怕是打不成了。可惜傻大个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目标……。嘎巴遗憾地想。
果然本来已经醉醺醺的汉斯听到老人的叫声就身躯一震猛地立定动也不敢动。尽管四周兽人不短鼓噪起哄他还是不动如山。然后就如嘎巴所预料的汉斯缓缓地低下头转过身嗫嚅地叫:
“长老……”委屈的表情活像是偷跑出去玩被抓到的小孩。
酒馆起哄的人也现架打不成了全都扫兴地看着打断余兴节目的人。
老人没有理会众人带着苛责的眼神用著令人无法置信的平稳脚步飞快来到红少年身前将手中一套衣服递给他。
红少年看到衣服惊讶地瞪大眼:
“长老……这是……?”转眼又看到长老胁下挟着两个包袱。难道他们又要换另一个部落了吗?不是已经很久没换了?
“王上下令回宫。”水长老淡淡地说出原因。
闻言汉斯实在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他已经四年多没回王宫了说实在有点想念那几个不冷不热、怪里怪气的伙伴。但是这群兽人是他在兽人族旅行中相处最久、感情最好的一群人。要离开实在有点舍不得……。
水长老似乎知道汉斯的心思没有催促率先离开酒馆。临出门前丢下一句话:
“跟你的朋友好好话别吧。”
红少年汉斯呆了起来。
见到老人匆匆丢下这句话嘎巴也猜到了傻大个要离开了。
“汉斯大个儿你要回去啦?”一旁的老人问。
汉斯点点头:
“是啊!老子出来四年多了。”
“没了你我们村里就没趣味啦!”另一个兽人少年遗憾地回答。
汉斯一一看向这群豪迈直爽没有心机的兽人突然觉得眼睛给他妈酸酸的……。
这时刚刚跳上擂台的西窟也已经来了奇怪的是就像眼前的汉斯他也是一点酒意也没有若不是身上浓浓的酒味真没人相信方才这两人还一副酒鬼的模样。
一掌拍向汉斯厚实的背西窟用宏亮的声音呵呵笑道:
“娘娘腔个屁!今天打不成了咱们改天打!哪里遇到哪里打!”
闻言众兽人都豪迈地笑了。对啊!兽人没有分离没有眼泪他们有酒!
“对!今天给他妈来个不醉不归!送我们最好的龙人朋友!”嘎巴用着粗嘎的声音宣布。
“老板啊!今天就喝你的好不好啊!”一名兽人打趣道。
嘎巴看了几乎天天来向他报到的汉斯一眼抹了抹眼睛拉开嗓门宣布:
“好!算俺老子欠你爷爷祖宗十八代的大烂帐!今天在场喝的全算我的!”
闻言欢呼声猛然炸开几乎掀翻了屋顶。整座酒馆开始开起了联欢大会众兽人又叫又跳又唱歌又跳舞。热闹的气氛把在村中的其他人都引进了酒馆里参加这一场盛会。
“你是俺认识的龙人里面最对俺的胃口的。”西窟将一杯酒递给汉斯这么说。
汉斯闻言眼泪突然啪答答掉了下来粗豪的少年马上哭得像个小婴儿一样。
“看你什么熊样?跟娘们一样。”西窟埋怨。可惜眼中闪动的水光也泄漏了他的心思。
“他***水突然从老子眼睛里冒出来了。”红汉斯也埋怨。
西窟没说什么只是栽了一大口酒。倒是嘎巴走了过来拍拍汉斯的背:
“我们兽人有句话说:离别不能哭只能用酒庆祝。”
汉斯抹干眼泪睁着不解的目光看着这个友善的老板朋友。
“听不懂。”汉斯老实承认。
“这意思是说哭了就表示讨厌朋友要笑这表示祝福朋友。朋友离开一定会有很美好的将来所以用酒来点缀他的将来最好再让他带壶酒装着满满的祝福不论遇到什么只要把祝福喝进去一切都会变好。”嘎巴解释。
汉斯闻言咧开了大嘴:
“这是说等一下老子会收到一壶免费的酒啰?”
嘎巴点点头呵呵笑了起来。一旁的西窟这时却将腰间一只白磁瓶解了下来:
“这一瓶酒是去年俺到碎岛海域遇到一个矮人朋友送俺的。现在送给你。”
“里面有酒吗?”汉斯楞楞地问。
闻言西窟笑了起来栽了一大口酒溢出的酒沿着嘴角滴到地上。
“当然有!不过一次只能喝一小点不然会醉死。有一次俺才喝一口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差点给魔兽当点心去了幸好一个疯婆子路过救了俺然后就把俺骗到她家还要俺娶她。可怜俺为了这件事不敢回都横市。”说完叹了一口气一副很倒楣的模样。
闻言嘎巴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
“难怪你老子前些天说他不信你转了性子还会回家探亲!原来是被追的啊?!”
汉斯听得哈哈大笑:
“老子才不会这么不济事。看老子改天喝光再拿这瓶子给你。”
西窟尴尬地抓抓头呵呵笑道:
“好!那约好了!要记得回来还俺空瓶子。”
当汉斯醉倒在酒馆地板时他的身边摆满了一壶壶酒。这些酒汉斯不嫌麻烦地将它们都带回了穆答乌普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