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愿意在镇上歇脚。盖因此镇离天雷山庄不过数十里山路谁也不想在这儿给雷威的爪牙撞上。
因此镇上的客栈酒肆并不多生意也颇是萧条三人从镇上唯一一条黄土街的东头走到西头总算找着了一家干净亮堂些的酒肆。
但可能天色尚早里面客人只有两三个桌子大都是空着。
丁原前脚刚踏入酒肆就看见一个矮冬瓜似的黄衣道士背对着门口蹲在椅子上那腔调跟曾山甚是相似。不过这也难为他了因为身材太矮的人若是坐在椅子上恐怕脑袋刚能高过桌面吃饭着实难受。
丁原这一眼望上去就觉得眼熟那道士仿佛也察觉到背后有人在望着他回头扫了丁原一眼见是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也就不再注意。
可是这一回头之间丁原却认出他来这黄衣道士正是当年那个先挟持了自己和苏芷玉想和苏真做交换后来却为了保住他俩而不惜祭出元神和郝无行大打出手差点儿没命的桑土公想不到居然在这儿碰上他。
其实这时即便丁原没有易容五年多的时间也相貌大变桑土公未必还能认出他来。
再朝桑土公身旁一瞥果然见到横在椅背上的三棱梭。
丁原曾经听苏芷玉说起过那日自己昏迷后的事情也晓得桑土公是拜苏真之赐才侥幸保得了性命元气却是大伤。可是他现在不在百万大山的老巢里修炼养伤却跑到这里来作啥?
酒保见有生意上门连忙殷勤招呼盛年拣了一张角落里的桌子坐下先叫酒保打上两坛汉州特产的佳酿“清酒”。此酒乃当地一绝口感醇美清冽汉州地界的普通人家也会自酿以招待宾客。因此这酒肆虽小倒也备得此酒令盛年得以一解酒渴。
秦柔和丁原各要了一碗羊肉泡膜和些许牛肉饼盛年却是有酒便足够了。
那酒保送上酒菜正要退下却被桑土公招手唤去问道:“小、小二我、我问你这里到--天、天雷山庄怎么--走、走?”
酒保费了半天劲好歹听明白桑土公想问什么于是脸挂笑容回答道:“回道爷这里离天雷山庄已不远了您出镇后一直朝西往山里走翻过一道山岭在半山坳里见着一片好大的庄园就是。”
桑土公“哦”了一声说道:“多、多谢!”
酒保笑着退开走远了才自顾自摇了摇头心想这位道爷看上去也不像是恶人怎么和天雷山庄搅和在了一起?就这么一走神差点迎面撞在刚进店门的一个紫衣女子身上。
那紫衣女子瞧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眉目妖娆见酒保撞来灵巧的朝旁边一闪口中咯咯笑道:“你这小二一大把年纪了却还想吃姑***豆腐真是可笑。”
酒保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大庭广众下被一少*妇如此调笑顿时脸上涨红期期艾艾说道:“这位大姐小的真不是故意要撞您的。”
那少*妇像哄孩子一般说道:“好啦好啦我又没真的怪你脸红什么?快去弄点素净的小菜来我可有些饿了。”
事实上以她的修为即便数十日不进食也不会感觉饿只是连日来日夜赶路有些疲倦罢了。
酒保应了飞也似的跑进后堂心里直嘀咕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专门撞上怪人?”
那少*妇在一张空桌旁坐下环顾左右目光扫到桑土公时顿时眼前一亮娇笑道:“我当这位道长是谁原来是桑土公桑真人。”
桑土公虽然背对少*妇却早听出她的声音只是他生性孤僻不喜与人多言可是既然对方报了他的家门自然不能再装作不知了于是哼了声道:“你、你--怎么也来了?”
丁原也是背对那两人伸手指在桌上画了“桑土公、紫练妖姬”七字。
盛年点点头一仰脖子又将一碗白酒灌下肚去。
秦柔面对桑土公和紫练妖姬晏殊而坐这两人的头衔她自然也听说过原以为都如神鸦上人和赤髯天尊一般的面目凶恶。
可是见了面才知不仅桑土公长得憨态可掬晏殊更是妩媚妖娆看不出有什么恶相。
晏殊妙目流转嫣然微笑道:“雷大庄主以奔雷帖相请小妹岂敢不来。莫非桑土公你也是为此而来?”
桑土公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他自五年前在土地庙与郝无行一场恶战后元气大伤侥幸保住老命返回百万大山中修炼。可是在两日前桑土公却突然收到天雷山庄的雷鹰传讯以奔雷帖邀请自己出山助阵上面更签着雷威与神鸦上人的大名。
他与雷威并无什么交往但早年曾和神鸦上人有过几面之缘也算相识念在同是九妖中人这才应约而来。
他多年未到汉州一路上走走停停未免慢了些天快明时到了积石山下便找了家酒肆坐下想歇息片刻顺路再打听一下山庄所在。
晏殊见桑土公对自己爱理不理也不恼怒脸上尤自含笑道:“我见那帖子上也有神鸦上人的名号他与天龙真君交情甚深你便不怕在天雷山庄遇上吗?”
桑土公滚圆的小眼睛一瞪梗着几乎看不见的粗脖子道:“我为什么、什么要怕?”
晏殊柳叶秀眉一挑说道:“你可别忘了当年可是老桑你从天龙真君和小妹的眼皮底下混水摸鱼把那两个娃娃偷走!小妹我也就罢了那天龙真君可是极容易记仇之人一旦遇见说不定他就要找你算这笔旧帐!”
桑土公岂会被这么几句话吓回去昂然说道:“算就算谁也不--怕谁!”他一激动话又说得顺溜了许多。
就在这当口门外有人哈哈一笑说道:“雷大庄主听人禀报说桑真人到了山下他俗务繁多特地要洒家前来迎接不想晏仙子也已芳驾光临洒家着实高兴之至!”
丁原、盛年与秦柔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神鸦上人到了对于天雷山庄耳目之灵通反应之神心中亦暗自吃惊。好在他们是易容而来又刻意低调这才没
第九章故人-->>(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