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他家的人呢?”
那汉子奇怪的上下瞅了他眼问道:“这位小哥听你口音该是本地人吧?”
丁原回道:“我离家多年路过这里看见巴府大门贴着官府封条心中疑惑才想打听一下。”
那汉子笑道:“原来是这样他家早被官府抄了。巴老三跟他的两个哥哥都下了大牢府里的人大半也充军的充军配的配多少年都回不来啦。”
丁原奇道:“他家不是跟官府一向打的火热怎么会落的如此下场?”
那汉子回答道:“算巴老三倒楣三年多前本省一位告老还乡的御史大人路经咱们镇子。巴老三也不长眼居然看上了人家的闺女想强抢回来。
“那位御史大人一怒之下到城里找到了知府大人原来那刘知府正是御史的门生一听有人想抢老师的闺女那还了得?连夜派了衙役把巴老三跟他的两个哥哥全给抓进大牢。没用两天就把案子审了任谁说情送礼都不管用楞把巴老三一家给抄了。”
丁原听完一阵惘然心头说不清什么滋味。
这些年来他一直想着如何亲手报仇可没想到再回来时巴老三一家都已经给人治了。小时候他的心里还以为巴老三是这世上最大的恶棍任谁都动他不得没有想到一个告老还乡的御史和一个小小的知府便灭了他的满门。
冥冥中是否有天理循环?
娘亲曾对自己说过世上是没有公道可言的如果人间无公道那么天呢?天是否有天道?
忽然间丁原心中多了一层明悟再看那人早已走远。
仇是报不成了丁原怅然西行往老屋的方向走去。
在那儿娘亲陪着他度过了人生最初十年倘若不是因为巴老三或许现在他也依然和娘亲住在那间简陋的土屋里过着平凡人的生活。
丁原出了镇子沿着坑洼不平的黄土乡路又走了一阵天色开始渐黑远处的农舍里冒起袅袅炊烟。
狗叫鸡鸣婴儿的啼哭傍晚的乡村安宁中却自有嘈杂热闹的声响在田野间随风飘荡。
这些对于丁原而言曾经是多么的熟悉但他却不敢肯定过了这么多年自己与母亲曾经居住过的那两间破土屋是否还在或者它已有了新的主人?
拐过一片桑树林那两间土屋静静的赫然在望。
丁原的心中不由得轻松许多尽管他知道里面可能已经灰尘四积桌子上更不会有娘亲做的热菜热饭冒着香喷喷的诱人味道。
丁原走到土屋前推开虚掩的柴门却不由得又一次停下了脚步。
原来里面的家具物什都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大缸里居然盛满了清水难不成这儿已经有人住下了?
丁原记得自己离家时屋子里早被人翻的乱七八糟一摊狼藉可眼前却收拾的整整齐齐恍若娘亲在时。
他有些疑惑的走进里间拉开厚布窗帘让最后一缕暮色照了进来。
梳妆台上赫然摆着一面乡下常见的铜镜儿时丁原亦经常看见娘亲无事时坐在镜前梳妆理。
那时候在丁原心目中插上一支银簪、扑上一点薄粉的娘亲着实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丁原心头一热思忖道:“莫非娘亲没有被巴老三害死她一直住在这里等我回来?”念及至此他的心中掠过一阵狂喜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里面果然放的有条不紊一如娘亲在时。
这时外间的柴门出响动像是有人进来。
丁原蓦然回身冲出里间叫道:“娘亲!”
可视线刚一触及进屋的人两边都怔住了。
原来走进来的这位女子丁原也认识只是要比他的娘亲年轻多了却不是苏芷玉是谁。
她的臂弯中挽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些青菜瓜果还有一束不晓得打哪里采的素白色野花。
乍一见丁原苏芷玉也是先吃了一惊黑黝黝水样灵动的星眸里闪过一丝惊喜道:“丁哥哥怎么会是你?”
“不是娘亲”丁原顿时一阵失望随即心中苦笑暗道:“我也忒傻了娘亲若是没死当日便该在家里等我。她又不是修行之人怎躲得过巴老三的毒手?”
听得苏芷玉问他丁原笑笑答道:“这个问题该我问你才对这里是我家我想回来自可回来你却怎么来了?”
苏芷玉玉颊一红道:“我离开栖凤谷后原本打算回山可想到这次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当日我曾说过要教训巴老三一通为你出气这说过的话自然要作数的于是我便想着先来这儿看看如果那巴老三还在的话我便替丁哥哥教训他一顿也好让他今后不敢再鱼肉乡里欺负善良。”
丁原想起当日在栖凤谷分手时苏芷玉也曾向他打听巴老三的事情自己不以为意与她说了未想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想到苏芷玉为了儿时一句童言御剑千里寻找到自己家乡不禁微笑道:“难得你还真把当年的那句话当回事。”
苏芷玉嫣然笑道:“当日芷玉缠着丁哥哥说了半晚故事也该有所表示吧。”
丁原嘿然道:“原来给你说故事还有这般好处早知道我该多讲几个才对。”
苏芷玉微笑道:“现在说也不晚芷玉一样爱听。”
丁原摇头道:“你已不是**岁的孩子我也没什么故事可讲还说什么?”
苏芷玉浅浅一笑将竹篮放到灶台上说道:“丁哥哥你知道么?那巴老三前两年因为得罪了一个告老还乡的御史已被官府查办巴府人都充军到边塞去了虽然不是你亲手报的仇但他总算也得了报应。
“我见事情已了便向镇子上的人打听你的住处没想有很多人都记得。小妹本是打算来看看就走可现屋子里乱糟糟着实不成样子便想整理一下。谁晓得这么一收拾直到今天下午才弄妥我刚出门买了些果菜回来没想到你也回来了。”
第八章返乡-->>(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