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寥寥几笔便出现了一副冷艳绝伦的脸孔眉眼如画也本是画那泓秋水被金易特意用浓墨点了两点一双柳眉被他沾了水的笔尖淡淡抹过一笔拖得斜飞额际淡隐入鬓又点好丹唇腮边贴了点桃红顺而往下绘出白衣胜雪姿态将那双素足画得纤巧如月旁边也用藤黄泼溅了几朵稚菊又用黛色弄出叶杆这才搬开油墨桶顺便在那墙壁上添了三五个大字“银鹰到此一游”
觉得满意后金易便将破坏的东西复原而那些摄像头在重复播放了三四遍影像后也被金易重新接上线路接着循原路返回一切做得天衣无缝连墨迹都没沾上一点。
但在再次攀上那个阳台时异变突生这里本是路灯的死角处倒不怕暴露行踪金易正打算将爪索抛向来时的天台好爬上去时旁边的小房间里突然叮咚几声有琴音像那秋日常见的细雨淅淅沥沥的奏了起来不急不缓音调时而折而向上时而缓缓回落三曲三折竟是一曲阳关三叠。
阳关三叠取于王维之诗所做为惜别之意此刻已近午夜断然不是分别的好时机金易不由一愣莫非是送别自己这梁上君子?要猜到这番心思没点附庸风雅的情趣还真有些难。
有了这念头金易倒不急着走了将爪索拢回手中缓缓走到窗前灯光透过纯白色的窗帘映出一个柔弱却冰冷的黑色身影看那黑影手中正是抚着一具古琴。
金易不自禁联想到这叫莫非的女孩先前的那副画再加上现在听到的高琴技如此才女在这日渐浮华的世间真的不多见。
静静聆听了许久琴音突然一嘶已是断了根弦按照古人的唯心论断弦是因为有人在暗处偷听果然里边淡漠到极点的声音轻轻道:“胆大包天的人这区区一扇木门莫非视如龙潭虎穴不敢进来?”
“如此激将法用得倒也有趣!”金易默想但还是中了这激将法当下推了下门门未锁好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进来似的随着门缓缓而开金易便看见了背对着自己的莫非正是上午看见的那浇花女子。
莫非已将弦续好又在叮叮咚咚的鼓琴金易有些无聊的打量这个很有些宽敞的房间简朴得没有任何装饰除了落地的窗帘外就只有一架琴一幅画以及一个画架总是清清冷冷的跟置身荒野差不多。
“小姐叫我进来莫非有什么事不成?难道就是要我听这叮叮咚咚的声音?”金易坐在窗台上百无聊赖的开口问道。
莫非理也没有理他。
“你弹得比较催眠让我瞌睡上来了都这么晚了我得回家睡觉去了!”金易打个哈欠就打算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