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喜花婶?”刚猛子终于有了点记忆。
“娘卖脚趾的,你是猪头呢。”自从前回刚猛子到镇上乱搞,老头子就看他不是眼,竖看也不是眼。刚猛子并不怕自家老爹,也瞪回了一眼,才坐到乐儿娘的身边。
“喜花婶,你真老了呢,我差点认不出来了,我记得小时候吃过你的奶的。”刚猛子看着乐儿娘,“喜花婶,你怎么这么多年不回来看乐儿哥呢?乐儿哥小时候可苦了,冬天里鞋都没得穿,下雪天都趿着双破布鞋,脚子都是肿地。”
听了刚猛子的话,乐儿娘眼泪又流了出来,痛苦地望着乐儿。李莹也看着乐儿,她从来没有听过乐儿小时候会这么苦。同时她也更佩服乐儿了,吃了这么多苦,但却没有一点心理阴影,依然这么乐观,依然这么心地善良。
她想起自己,与乐儿比,自己心理的阴影是巨大的,直到现在还不愿意认自己的母亲,而且这阴影给了她许多负面影响。
“崽呢……娘不是不想回来看你……可娘是苦命,哪里能回来看你啊。”乐儿娘又哭起来,“你是娘身上的肉呢,娘哪里不想你啊?娘记得为你做了两双鞋,想偷偷回来看你,被追了回去……差点没把我打死呢……呜……”
听了娘地话,乐儿也忍不住又流出了泪来。乡下现在的规矩好多了,以前的规矩乐儿是知道的,确实像他娘说的一样。像娘这样地身份,后嫁的男人是不会让她回来看儿子的。但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心中只是一腔怨怼。
苦难中长大的孩子,怨怼中长大的孩子,愤恨常常会蒙蔽他的一部分清醒,让他看不清真像。
“娘,你不要哭了,我不怪你。”乐儿
得畅顺起来,“我现在不是很好么?”
“嗯……娘不哭了。”
大家不再谈苦难,乐儿娘也时不时笑笑,但脸上总是蒙着一层看不见的悲哀。李莹细心,注意着她脸上地血痕,好像是被抓类似的痕迹。
而且,乐儿娘的手背上也有类似的血痕,李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大婶,你脸上手上的血痕是怎么回事呢?”
李莹亲切地问起来。这是乐儿地娘,乐儿已经认了,她能不亲切么?听了李莹的话,乐儿娘又悲切起来。
大家地眼光也落到了乐儿娘的身上。
“乐儿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侮你?”大伯是老人精,对乡下地习俗了如指掌,“是不是你家男人前老婆的儿子婆娘欺侮你?”
“没有呢。”
乐儿娘想隐瞒着什么,但神情慌乱,眼中现出更悲苦地神色。
“还说没有呢。”大伯有些怒气了,“现在乐儿也认你了,有苦不说出来,想忍到死啊?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地脾气,没有事今天你不会来的。”
“婶,你快说,狗卵子的敢欺侮你,我与乐儿哥打断他的骨头去!”刚猛子怒气勃,“乐儿哥现在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还能让你被那些杂种欺侮?”
“娘,到底是么子事?”乐儿听了大伯的话,也怒气勃生。看到娘现在地衰老的样子,一知道受了多少苦多少罪呢,“你也不要在龙潭村住了,你不好来下沙住,我到镇里安排套房子,你也不用吃苦受累了,我养着你。”
“崽呢……
第一百九十八章 苦命-->>(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