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在无理取闹呢,我放着鞭炮来祝寿也有错?你是不是还要把事情闹大点儿,好让大家看笑话?”
乐儿哪里又会怕他沙强?来软的他不怕,来硬的沙强也不是对手。
眼看着两人又要说僵起来,杨局长看着势头不对,再这样下去,沙强更难堪。
“沙强,沙乐儿,你们都是我们县的企业精英,应该团结合作,为我们县的经济展做出贡献,何必为了一点小事闹得面红耳赤呢?”杨局长向沙强摆了摆手,“沙强,为人要有气度嘛,沙乐儿,你也应该这样嘛。”
“是啊,杨局长说得对极了。你应该气量大点,不要跟我这个小气量的人做一样嘛。”乐儿又笑了笑,“我还有事,先走了。”
“大伯,我也有事情,先走了。”乐儿才开步走,陶有能就说话了。
“大伯,我也有事呢。”
陶欢也要走,接着,屋里就有二十来个人站了起来要走。都是些年轻人,向来以乐儿的马是瞻,乐儿要走,他们自然跟着走。
正席上的领导面面相觑,这些人一走,那就空了大半了,估计还有人会找借口要走的。这还成什么酒席?
“呃……你们捣么子乱,走么子?”乐儿皱起眉头,“大家坐下吧,好好地为生元大伯庆祝,我真是有事。”
“我们也真是有事啊。”
“狗卵子的……你们这是拆我的台啊?”乐儿苦笑着,“有酒喝你们不喝,你们搞么子名堂?”
沙强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又气又怒,真不知道怎么办了。罗书记苦笑着站起来,走到乐儿的身边。
“乐儿,不管事情有多忙,有多重要,也没有为老人家庆寿重要嘛。”罗书记拍了拍乐儿的肩膀,“先坐下来,大家都坐下来,我们为老人家干几杯,祝老人家健康长寿。”
乐儿看着生元大伯那失落痛苦的样子,点了点头,带头坐了下来。那些找借口要走的人,看着乐儿坐了下来,也跟着坐了下来。
陶有能笑哈哈地走到生元老头的身边坐下。
“沙大伯,你不要生气,我们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心中有些生气。”陶有能掏出烟来递给老头一支,又给老头点火,“说实话吧,你老人家应该知道我们蛇场搞了个花鼓戏班子,乐儿早就已经安排,吃了饭之后,大家热热闹闹地为你老人家演一场呢。可是……唉,你说我们一腔好心,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老头抬起头来看着乐儿。
“大伯,不管怎么样,这戏是要演的。”乐儿笑着,“我没有生气,你老人家的寿诞我怎么能生气嘛。大家听清了,喝酒不能喝醉了,喝完酒吃完饭就开始扎戏台。热热闹闹地为大伯演一场。”
罗书记率先鼓起掌来,接着,屋里屋外掌声雷动。这里以前花鼓戏很盛行,但近二十年来几乎没人演了,乐儿不但组成了花鼓戏班子,还在县剧团请了两个师傅来教,现在学会了两个剧目,有板有眼挺不错的。
乡下人有戏看,哪有不高兴的?只有沙强似乎脸色更青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