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每台车收取管理费五十元到一百元。并且立即在各公路上设立了关卡与收费站点。
唐清明实在是肆无忌惮,当然,他肯定是得到了后台老板的指示才敢这么作的。这件事别的领导没有一个事先知道的。司机们事先也不知道,当把车开到这里,几十个收费队员挡住要收费的时候,大家还懵懵懂懂的。
而且,最先被拦的正是马长的弟弟马长日,这几年水泥厂在峡山建成后,他们赚了不少钱,气势也不一样了。而且,他又是个横蛮不讲理的人。车被拦了下来,并且说要收费,他跳下车来暴跳如雷。
“狗*的,你们这些杂种,收费,收你**费?老子天天在这条道上跑,从来就没有听说要收费。”
“狗*的你骂谁呢?你个杂种眼瞎了啊?看那横标没有?还有这里盖有大印的通知,你眼瞎了看不见吗?”收费队员也是唐清明纠集来的一帮平时游手好闲的家伙,有些干且就是混混,因为他也知道,一般的人是收不到费的,“你个杂种睁开眼看看,还敢骂我们,打死你!”
这些收费队员都是拿了家伙的,拿起家伙就有要打人的架势。
“打,你个杂种打下试试?”
“你个杂种敢不交费,打了你又怎么了?”
接着,就有人打了马长日一拳。马长日哪里能吃亏,也挥拳打起来,但哪能敌得过这么多混混的手?几下就把他打倒在地,这时,后面的车开了上来,看到马长日被打,拿起车上的铁棍就冲了过来。
混混们一看这架势,有些人就跑起来。
“你们敢抗交管理费,还敢打人?”
“**大爷,你敢打我哥,老子打死你!”
最先冲上来的是马长日的弟弟马长富,挥起铁棍就舞,后面的一声喊也挥舞着铁棍冲过来。混混们看着车越来越多,司机越来越多,哪里还敢硬抗?拔腿就跑,一哄全散了。
大家赶紧把马长日送到医院。混混们下手有些重,木棒敲在了马长日的头上,一条大裂口有两寸多长,鲜血直流,脸色苍白,有休克的样子。送到医院急救。
一会儿之后,马长来了,接着刚猛子来了。两个家伙都是急性子,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马长看着弟弟的样子,怒气大,一声大吼。
“把车开到县政府去,问问那些官老爷们,他们是想整死我们还是想搞么子!”
峡山村车队现在有四十多辆车,马长现在绝对是大老板了。而且他为人豪爽,这些司机都服他。他又是峡山村的支书兼村长,说的话有气势。
“走!狗*的,他们这是不想让我们活了呢!”
两百多辆车,车上还装着货,轰隆隆开向隆山县城,马长开着弟弟的车,第一个堵在了县政府的大门。
看着这么多的车开了过来,把县政府堵得死死的,政府大楼一下炸了锅。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书记与县长都在省里,留在县里的都是副职,而且,现在黄县长说话都不管用,这些副职又管什么用?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唐清明冲了出来,看着下面的车队与闹哄哄的人群,脸色白,再看着常务副书记及几个副县级领导,“你们都看热闹,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几个副县级看着他一脸狗仗势的样子,脸色一变,都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出来,能说话的官太爷出来!”马长大叫着,“都钻进哪个螃蟹壳里去了,哎,收车管理费的时候有人,打人的时候有人,这时候都死光了吗?”
“出来――”
旁边的人也大吼。一时吼声如雷。唐清明脸色顿时苍白,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不管了,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抖索着打起电话来。
他打的电话当然是高龙腾的,但是,那边的电话早关了机,正在人大会场里呢。不止是他打电话,所有的领导都打起电话来,但主要领导无一不是在开会。
丰殊雅也在打电话。不过,她打的是罗银香的电话。
“银香,你知道马长的电话号码吗?”
丰殊雅的语气很急。
“丰县长,你要他的电话号码干嘛?”
“快说吧,急事。”
罗银香经常在峡山水泥厂,确实有马长的电话号码,赶紧告诉了丰殊雅。丰殊雅得到电话号码后,立即拔通了马长的电话。
“马长,你在搞么子名堂?”
马长听出是丰殊雅的声音。他对丰殊雅是非常尊重的,一是丰殊雅曾经是双桥镇镇长,又为水泥厂出了不少力,二是丰殊雅与乐儿关系好,不尊重行么?
“丰县长,县里又出台了车管理费,每辆车运一次水泥、磨料或砖,就要交五十到一百块钱,这是抢人啊?而且,他们还打伤了我弟弟,我们犯了么子死罪了?”
“有这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千真万确,现在我弟弟在医院躺着,人事不醒。”
丰殊雅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只好要马长先不要生事,等着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