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根本配不上“骗”这个技术含量颇高的字,他无非只是说中了母亲地心声。千金易得,知音难求……
更何况,长孙凛这个儿子每次都以血淋淋的事实,验证了母亲的预感,可想而知,窦凤这个母亲心里的难过。
“娘,昨日我在马球场见到一个自称是妗母的女子……”长孙凛为了不让母亲伤心过度,便转移话题地说道。
“恩?是何等模样?”窦凤一边包扎着新布条,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相貌颇为俏丽,似乎旁人都称其为公主……”长孙凛没大没小地揽住母亲地肩膀,安慰她道。
“哦,那是你奉节舅父的妻子----房陵公主,皇上地八姐,前几年才嫁到我娘家。”窦凤嘘叹了一口气,似乎对于这位弟媳有些不满。
“夫人,少爷,魏王到府上来拜访。”只见一下人匆匆忙忙到内堂来禀报。
“青雀?”窦凤疑惑地嘀咕了一声,虽然长孙无忌和几个外甥的感情都不算差,不过自从这些皇子长大以后,各自有各自的玩法,也甚少到舅父府上来拜访。
长孙凛却是知道这魏王泰此时上门拜访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他与称心在马球场上众目睽睽的干架,也不是什么秘密。而这矛盾必然会影响李承乾和自己父亲的关系,魏王如若没有嗅出这次拉拢舅父的大好机会,那么他这些年的皇子生涯也是白当了。
正在外堂的李泰正在喝着茶,见到妗母和表弟二人出来,便是扭动着水桶般的腰身,挺凸着圆鼓鼓的肚皮,走上前去迎接。
“泰儿今日怎么有空到你舅父这来呢?只是不巧,你舅今日陪皇上到郊外去了……”双方行过礼后,窦凤便亲切地问候道。
“哦,妗母,这次我到府上拜访并非是专程来找舅父的,只是听闻凛弟昨日在马球场遭人毒手,特来问候其伤势。”李泰笑眯眯地说道,只是他的身形似乎不太适合“笑”这个动作,把眼睛都给没没了。
“恩,一点小伤,不足以小题大做。有劳魏王亲自到府上问候,实在惭愧。”长孙凛客气地回答道,心里却是不以为然。他上回昏迷的时候,据说这胖子连问也没问过。看来人心都是比较势力,对自己有用的时候,你就被他当成了一个宝。
“这称心也实在太不像话了,仗着自己是东宫之人,竟然敢骑到表弟头上,也不看看他自己有几斤两。”李泰站起身来,给舅母倒上一杯茶,只是圆滚滚的身子让他行动极为不便。
“青雀说得正是此言,自凛儿昨夜回来,我就一直在纳闷,这称心是何许人也,恁地胆大妄为……”窦凤正是心中愤懑无从去说,被李泰挑起心思,便是源源不断的着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