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临摹父皇的飞白体书法,苍劲老练,惟妙惟肖,人莫能辨。宫中谁要犯了错受太宗惩罚时,公主总是看着父皇的脸色徐徐替人辩解,故宫中人多受其惠。
公主脸上未尝见喜愠色,小小的年纪即显得心事重重,平日不言不语,惟有和哥哥李治最为要好,李治每有事出宫,公主总是把哥哥送至虔化门,流着泪告别。只是李治当上太子以后,搬离了原来的寝宫入主东宫,所以兄妹两人相处的时间也比从前少了许多。
李治虽然思念妹妹,但终日里为太子政事所扰,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甚至有一次还因为去后宫见兕子耽误了课程而被父亲训斥。昨日李治从羽林军部出来,觉得老长时间没能见妹妹了,便径直来到后宫,宫人说晋阳公主在皇帝那里,李治便留下话说今夜会在花园里等她,所以今日他便带着一本帝范在这边边等边背。
粉妆玉琢的兕子挽着李治地手臂,瞥了一眼武顺,然后嘟着小嘴哭啼啼地抱怨道:“哥哥这些日子总是不见身影,现在没人和兕子一起玩耍了。”
“哥哥做太子了,忙啊。”李治替妹妹擦着泪说。
兕子抱住哥哥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听嬷嬷说哥哥现在要与群臣一同上朝,再也不能在内宫陪伴我了!”
李治一听,也觉伤感,当上太子,整天处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再也不能在后宫无忧无虑地玩了,于是抱着妹妹也大哭起来,边哭边说:“身为太子,身不由己,哥哥也时时想陪着妹妹在后宫玩啊!”两个没娘的孩子抱在一起痛哭。
武顺看着这一对可怜的没有母亲的兄妹,又联想到自己的敏之和敏月,心中是一阵伤感。她便走上前去轻柔地拍了拍两兄妹,然后哄了这两个孩子一阵子之后,感觉到四周风更加寒冷,便柔和地说道:“你们也真是的,两兄妹要见个面还跑到花园里来,这夜里风冷霜寒的,怎么不在宫中见呢?”
兕子睁着一双泪眼愣愣地望着武顺又望了望哥哥,看得出她对这个陌生地女子还是有些警惕,而李治则是一边抹泪一边说道:“说得容易,父皇觉得我平日里找兕子只是为了顽耍,再加上今日里在政课上又惹得他生气,所以我哪里敢惹他生气贸贸然地跑到后宫去找兕子,只能留话给一个好心地嬷嬷让兕子过来这边。”
武顺看了看这对可怜的孩子,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们啊,以后兕子可以到我地寝宫去见你哥哥,这冬天里哪还能让你们两个冻着呢?”
兕子扑闪着漂亮的大眼睛,然后疑惑而又兴奋地问了一句:“真的吗?!”
武顺柔和地拍了拍兕子的小额头,笑着道:“咱们现在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