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希望于这位校尉能够先通融通融,然后他们好匀出些时间来找人想办法。
然而眼前这位年轻的校官则是一挑浓眉,喝声说道:“救火是一回事,然而这些兵器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或是上面准许的官文,那么可别怪我张某公事公办,扣押你们崔家的人!”
“这……我们的确也不知道这批兵器是从何而来,又怎么可能有官文批准?我们是被人栽赃嫁祸的!”崔昊此时也是不忍看见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父亲被一个小小的校尉如此无礼,赶紧回了一句,语气里充满了怨愤。
“是吗?”那校尉回头望了一眼那些明晃晃的兵器,冷笑地反讽了一声,意思是如此多的兵器贮存在家里,你们竟然毫不知情,那可是天大的笑话。
崔元翰赶紧给儿子使了个眼色,然后赔笑着说道:“这……这……我们一时也无法作出解释,敬请这位军爷匀给我们几天时间,让我崔家好在府内查个究竟,然后给军爷,给朝廷一个答复。”
“哼!给你们时间?!看来是给你们时间逃跑才对吧?!来人!给我把崔家父子和直系男丁全部都抓起来!”这校尉难得能够在这样顶天的大事上显摆一回,而且还能够因此而立下天大的功劳,他一时之间可以说是得意洋洋,态度上也有些得理不饶人了。
“你敢!?”崔昊和崔晏闻言便是跳了出来,这两位大少爷平日里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能吃得下现在的眼前亏。何况他们为人子,更不愿看到自己的老父亲如此年纪如此身份竟然遭遇囹圄之灾,顿时两眼红,怒吼起来。甚至一些对崔家忠心耿耿的下人更是顺手操起了各种长棍,想要保卫崔家庄。
然而崔元翰心里却是很清楚,先别说自己家的家丁们有没有资格跟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拼命,就算崔家能仗着人多势众赢了这一回,那么接下来必然会有更大的灾难等着他们。到时候即便是眼前“私藏兵器”的重罪得以昭雪,也会有别的罪名扣在崔家的头上。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冷声喝止了两个儿子,对那校尉说道:“好吧,老夫就跟你们走,老夫就不相信这天下就没有公理了!”
“老爷!”“爹!”郑氏闻言顿时泪如雨下,赶紧上前去拉着崔元翰的手臂,不知该如何说好,然而就是不想让官兵把他给带走。而崔昊和崔晏想要做出什么行动,却是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士兵给制住了。
“夫人,你赶紧命人去长安和洛阳城,分别修书将今日之事无比告知我的几位叔叔和兄弟,还有咱家与赵国公长孙府乃是世交兼姻亲,也修书一封予长孙阁老,望他能够助我崔家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