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应付的。”我接着说。
“那……那好吧。我们何时离开?”他已然走到我身前,温柔地问。
“随时。”我深吸一口。闭眸调整好自己地心态,然起身,“随时。”我重复着说,再望向武涛时,心情总算平静下来,“我去收拾包袱。”我转身,抿起唇角。
“我去知会龙兄一声。”他在我身后补充道,许是清楚我是不会去说的。我怔怔的,纱下的面容突兀地僵硬着。许久,我才回神,然微微点头,推门离开。
不出多时,我便收拾好了包袱,到楼下结了帐,此刻就等武涛下来了。站在客栈的大堂里,看着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的形形色色的百姓,这一刻我忽然有种不舍。“我……是不是太无情了?”他的伤明明就没全好,我却在这时抛下他离开,要是那些人再回来,岂不是双拳难敌四手。
“不……”我摇着头,我不能让自己再有类似的想法,“不……不会地……”熟知历史的我,明知道他是不会有事的,竟然还傻傻的为他担心。“无情,有时候是该无情一点。”我蓦地告诉自己。
是啊!无情,则心无可伤;无情,则泪无可流。如果当初我可以不要有情,再绝情一点,那么我情愿一生是一个不识情味的无情之人,也好过为情所伤泪竭而死。
又等了片刻,才见武涛缓缓下来。他和曹寅都不在他身后,想必是他叫他们不要想送了。
也对,想送何必呢!徒增惆怅!
“我们走吧。”他行至客栈外,叫来一辆马车,拉过我的手,如绅士般亲手扶我上去。这一刻,让我想起了在雪峰之下,四年来我第一次离开那里,也是同样的情景,只是那时对我伸手的,是另一个他。
“多谢。”我轻声开口,然走进马车。
武涛微笑地望着我,放下了帘子。“好类,走咯。”他一挥马鞭,一切又归零了。
当马车的车轮滚滚转动时,我蓦地告诉自己,应该将所有地脆弱和忧伤都丢了,丢在那片山野之间。天空不留下鸟的痕迹,但我已飞过。是的,玄烨,我们的再见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错误,为了不让它继续错下去,请容许我做那个先逃跑的人。
四年,一切都是新的。在我的记忆里。你已经是一个过客了,一个无关痛痒,甚至不该照面的路人。而我呢?在你地心中,我是那个已死地人,没有温度,不再会微笑地对着你。然后说玄烨……我好喜欢你。我变了,变得早已不再是自己。我们,应该各自怀揣着对彼此地那点点思念,然后将它沉到潭底,永远地成为生命里无法承受的**之重。
帘帐轻摇,我最后再望一眼那渐渐远去地客栈,只留下最后淡淡的两个字。
“保重。”
做一个偷跑者,原不是我地初衷。
从不知道,抛下过去会让我变得如此轻松。
阳春三月。我和武涛终于踏上了江南之行的旅程。春天,四年来第一个只有自己的春天,在萧索单调的冬季里。总是那么的盼望它的到来。如今,春天即在眼前了,一伸手仿佛便可触摸到它湿润的梢,感受到它温暖的呼吸。可是春天,到底是怎样的呢?是悠然自得,还是万物复苏?是情意切切,还是不解风情?是离人眼中地一滴泪,还是故人襟前的一枝花?是一纸写意渲墨,还是一卷工笔勾勒?
第111幕 无处可躲-->>(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