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硬气的,虽然老了,却没有减掉那种冷峻和清醒。不过我也没什么好惭愧的,我只是个文职警察,大家革命分工不同,而且我们这一代人跟他们也没法比。我知道自己是在为自己刚才差点吓得小便失禁开脱。人就是要懂得为自己开脱,这也是门艺术。
可是,不管肖濛表现得怎么口齿伶俐,讨人喜欢,我都预感到她在关键的地方会被卡住的。果然,当肖濛尝试着问起当年红星机械厂那个女工自杀的案件的时候,这老头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冷冰冰的说:“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
肖濛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噢,这不要紧,我已经很感谢老先生给我提供了这么多的材料了。我回去好好整理,到时候报纸刊登这篇专访以后,我再给老先生送来。其实刚才那个案子我也是无意中想起的,好像前阵子市里生了一起很相似的案子。唉,这些人也是,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呢?”
老头不为所动,没有接她的话。
肖濛看了我一眼,我扭过头去,我才不帮她呢。这件事够烦了。到此为止最好。我再看她的时候,她显得有些气恼。但是转而她又和颜悦色的对老头说:“那既然如此,很晚了,我们就告辞了。谢谢你,老先生。”
老头的脸色似乎还是不怎么好看,甚至都没有起来送客的意思。
我们只有自己出门,回到车上,肖濛说:“他肯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她还是让我开车,自己放倒了座椅半躺着休息。唉,真是个撩人的姿势啊。那身材的起伏太惹眼了。
我也只得说:“对,他最后其实并不是在生气,而是在沉思。看来你把他带到一个不愉快的回忆里了。”
肖濛得意的一笑说:“不担心,我把录音笔藏在了他门家的沙下面。我的录音笔可以不间断的录制48个小时的音频文件。两天后我们再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现。”
我问:“带着刊登你的专访的报纸来?”
肖濛说:“那是啊,你以为我瞎吹啊?”
我耸耸肩,不管怎样,我的任务完成了。
谁知肖濛就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说:“你休想,到时候你还要陪我来!”
“我就是摸了一下你的腰而已。”我愤愤的说:“就算你的腰很值钱,这一次也够了。”
肖濛依然是那么半躺着,微微转过身,带着一种妩媚的笑容看着我说:“大不了,再让你摸摸别的地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