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挺文艺的。我就不明白,我现在有什么做得不对的。我也跟你说过,我这个人
什么远大地志向,我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一个不错去混吃等死,现在看来,这个愿望实现的可能性非常近了。我们原来做什么,现在还做,跟喜不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关系呢?”
王靖苦笑了一下,说:“你说的也不错,不过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我申请调职,你不会卡住我不放吧?”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地人事档案现在是在明秀区南山派出所,你要调职,找明秀区分局吧。暴龙,你呢?”
暴龙没有王靖那么会说,他只是大口的喘着粗气,瞪大着眼睛看着我,说:“我地人事档案也在派出所,我自己去申请。古队,你说你现在做的没什么不对,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也和你一起走了很多路,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兄弟,够义气,现在我不知道你还是不是,我会看着。”
我说:“我们是纪律部队,不是黑社会。
你看吧,我没什么好说地。”这种话说起来干巴巴的,太他妈地不是我真心的想法了。说实话,我就欢暴龙这样的人,耿直,讲义气。这种人,帮你挡子弹的时候都不会皱眉头的。
我转头看向黎雅,说:“小雅,你呢?”
黎雅把眼睛看向别处,声音显得有些飘渺,说:“选择从来都没有对和错,希望你过得幸福吧。”她在这时候也会和王靖他们一样的表态,这是我们说好的,不过,我听得出,她这个话语带双关。这是只有我才明白的,把这话嚼在嘴里,有点苦。
我没有再追问她什么,把视线投向了王小二和李真淑两口子。
王小二推了推他厚厚的眼睛,说:“我们做的是技术活,无所谓在哪吧。不过头,说实在的,我们都以为你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和高大局长走得那么近的。”
我苦笑着说:“拜托,那是原来别人看不上我好不好。秦烟、范伦婷、你们呢?”两个mm的份量绝对是很重地,因为队里的兄弟们对她们还在贼心不死呢。
范伦婷还是那个样子,披着一头警队不允许的卷,领口开得很低,手里夹着一支很长的女士烟,看起来很痞。当我问她地时候,她把衬衣脱开一部分,转身露出后肩上的那个火焰纹身,问我:“这个怎么算?”
我说:“我刚才不是一直在说吗?小队的编制不变,职能不变,你们为什么都要问我这样一个问题。秦烟你是党员,你觉得现在和原来有什么区别吗?”
秦烟那双可以催眠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说:“没有。不过人嘛,总是有感情的,感情用事的人我觉得都挺可爱。我留下,反正我现在也只能做内勤,和小二真淑他们俩一样,在哪做不是做啊,不管怎么说,福利待遇上你也没亏待过我们。”
范伦婷将烟头很准确地弹进了门边的垃圾桶里,穿好衣服说:“秦妹妹留下我就留下,也许真的没什么区别,不过我还想看看。”
秦烟的意思我明白,她觉得我是个性情中人,虽然说猥琐了点,市侩了点,但是本质上也是趋炎附势的。其实我真的就那么重情重义吗?要不是心里清楚,我会不会真的觉得跟高空混也没什么关系呢?
其他的兄弟,薛非龙和秦烟他们一样,留下来观望,选择留下观望的,还有李天昊、陈默、铁肩,关飞、王绯非和孔维戈则认为现在和过去没有什么区别,换领导归换领导,我们本来也就还是市局领导下的一支特殊部队。我们地任务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最后一个进队的是做了很多年卧底的庄伽,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这个时候,你身边怎么也得有人帮你出出主意什么的,我在队里年纪最大,就给你当个参谋吧。不过,冲锋陷阵,枪林弹雨的那些事情,就不要叫我做了。”他是不是以他多年做卧底的经验,从我的表演里现了什么呢?或说,我的表现还是显得太业余了,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觉得应该不会吧,我地表演还是非常本色的啊,换领导而已嘛,虽然原来的领导要对胃口一些,但是生活生活,不可能就因为换了个领导就不生活了吧?再有什么天大的事,还不都是要生活的吗?
后来饭菜上来了,大家又都恢复到先前那种有说有笑地样子,既然我说了可以签单,他们也丝毫不跟我客气。在中途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我和黎雅在包房外面走廊地角落里说了很长的话,最后还吵了起来,结果黎雅一个人提前离开了。这就是在演戏了,因为我和黎雅一开始说地是这事完了以后,我还欠她一个蜜月旅行怎么兑现的事情。
但是,回到包房里,我觉得有些恍惚。我究竟是在演戏呢,还是在生活呢?而我地这些弟兄,他们会明白我吗?又或,他们已经明白了?我已经有点不明白了。
王大力就任分局局长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改刑警大队,原来的副教导员副大队,自己有门路的已经找好下家了,没门路的王大力也毫不留情的扫地出门,周方正还是留下当教导员,该开会的时候开会,该行动的时候留在办公市里看报纸。他自己据说倒也很满意。副大队除了我之外,就留下了江业,除了我给王大力提到过之外,我想他自己还是有些本事的。我们两个副职负责的方向不同,我协助叶振良主管扫黑,他管反恐反暴,就目前看来,也是个虚职。
除此之外,一二四中队合并,成立反黑中队,留下了3o个看上去还比较精英的干警,其他中队全部围绕反黑中队工作。中队长叫做高尚,就是江业跟我提到过的那个家伙,经考证真的是高空的一个远房堂弟。人长得还算周正,一脸正气,不过和高空比起来,时不时的还会笑一笑。
生活,它是真舞台,舞台,那是假生活。
这场戏,从我生下来的那一天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