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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可知今日怜才意 即是当时种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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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记无弹窗 海老公问了今日做了什么事韦小宝说了到鳌拜家中抄家至于吞没珍宝、金银、匕

    等事自然绝不提最后道:“太后命我到鳌拜家里拿两部‘四十二章经’……”海老公突

    然站起问道:“鳌拜家有两部‘四十二章经’?”韦小宝道:“是啊。是太后和皇上吩咐

    去取的否则的话我拿来给了你别人也不必知道。”

    海老公脸色阴沉哼了一声冷冷的道:“落入了太后的手里啦很好很好!”

    待会厨房中送了饭来海老公只吃了小半碗便不吃了翻着一双无神的白眼仰塌头只

    是想心事。

    韦小宝吃完饭心想我先睡一会到三更时分再去和那小宫女说话玩儿见海老公呆呆

    的坐着不动便和衣上床而睡。

    他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悄悄起身把那盒蜜饯糕饼揣在怀里生怕惊醒海老公慢慢

    一步步的蹑足而出走到门边轻轻拔开了门闩再轻轻找开了一扇门突然听得海老公问

    道:“小桂子你去哪里?”

    韦小宝一惊说道:“我……我小便去。”海老公道:“干么不在屋里小便?”韦小宝

    道:“我睡不着到花园里走走。”生怕海老公阻拦也不多说拔步往外便走左足刚踏

    出一步只觉后领一紧已给海老公抓住提了回来。

    韦小宝“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当下便有个念头:“糟糕糟糕老乌龟知道我要

    去见那小宫女不许我去。”念头还未转完已给海老公摔在床上。

    韦小宝笑道:“公公你试我武功么?好几天没教我功无了这一抓是什么招式?”

    海老公哼了一声道:“这叫做‘瓮中抓鳖’手到擒来。鳖便是甲鱼捉你这只小甲

    鱼。”韦小宝心道:“老甲鱼抓小甲鱼!”可是毕竟不敢说出口眼珠骨溜溜乱转寻思脱

    身之计。

    海老公坐在床沿上轻轻的道:“你胆大心细聪明伶俐学武虽然不肯踏实但如果

    由我来好好琢磨琢磨也可以算得是可造之材可惜啊可惜。”

    韦小宝问道:“公公可惜什么?”

    海老公不答只叹了口气过了半晌说道:“你的京片子学得也差不多了。几个月之

    前倘若就会说这样的话不带丝毫扬州腔调倒也不容易觉。”

    韦小宝大吃一惊霎时之间全身寒毛直竖忍不住身子抖牙关轻轻相击强笑道:

    “公公你……你今儿晚上的说话真是……嘻嘻……真是奇怪。”

    海老公又叹了口气问道:“孩子你今年几岁啦?”韦小宝听他语气甚和惊惧之情

    惭减道:“我……我是十四岁罢。”海老公道:“十三岁就十三岁十四岁就十四岁为

    什么是‘十四岁罢’?”韦小宝道:“我妈妈也记不大清楚我自己可不知道。”这一句倒

    是真话他妈妈胡里胡涂小宝到底几岁向来说不大准。

    海老公点了点头咳嗽了几声道:“前几年练功夫练得走了火惹上了这咳嗽的毛

    病越咳越厉害近年来自己知道是不大成的了。”韦小宝道:“我……我觉得你近来……

    近来咳得好了些。”海老公摇头道:“好什么?一点也没好。我胸口痛得好厉害你又怎知

    道?”韦小宝道:“现下怎样?要不要我拿些药给你吃?”海老公叹道:“眼睛瞧不见药

    是不能乱服的了。”韦小宝大气也不敢透不知他说这些话是什么用意。

    海老公又道:“你机缘挺好巴结上了皇上本来嘛也可以有一番大大的作为。你没

    净身我给你净了也不打紧只不过唉迟了迟了。”

    韦小宝不懂“净身”是什么意思只觉他今晚话说的语气说不出的古怪轻声道:“公

    公很晚了你这就睡罢。”海老公道:“睡罢睡罢!唉睡觉的时候以后可多着呢朝

    也睡晚也睡睡着了永远不醒。孩子一个老是睡觉不用起身不会心口痛不会咳嗽

    得难过那不是挺美么?”韦小宝吓得不敢作声。

    海老公道:“孩子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这平平淡淡的一句问话韦小宝却难以回答。他可不知那死了小桂子家中有些什么人

    胡乱回答多半立时便露出马脚但又不能不答只盼海老公本来不知小桂子家中底细才

    这样问便道:“我家里只有个老娘其余的人这些年来唉那也不用提了。”话中拖

    上这样个尾巴倘若小桂子还有父史姊弟就不妨用“那也不用提了”这六字来推搪。

    海老公道:“只有个老娘你们福建话叫娘是叫什么的?”

    韦小宝又是一惊:“什么福建话?莫非小桂子是福建人?他说我以前的说话中有扬州腔

    调恐怕……恐怕……那么他眼睛给我弄瞎这回事他知不知道?”刹那之间心中转过无

    数念头含含糊糊的道:“这个……这个……你问这个干什么?”

    海老公叹了口气说道:“你年纪小小就这样坏嘿到底是像你爹呢还是像你

    妈?”韦小宝嘻嘻一笑说道:“我是谁也不像。好是不大好坏也不算挺坏。”

    海老公咳了几声道:“我是成年之后才净身做太监的……”韦小宝暗暗叫苦:“原

    来做太监要净身那就是割去小便的东西。他知道我没净身要是来给我净身那可乖乖龙

    的东……”只听海老公续道:“我本来有个儿子只可惜在八岁那年就死了。倘若活到今

    日我的孙儿也该有你这般大了。那个姓茅的茅十八不是你爹爹罢?”

    韦小宝颤声道:“不……不是!辣块妈妈的当……当然不是。”心中一急扬州话冲

    口而出。海老公道:“我也想不是的。倘若你是我儿子失陷在皇宫之中就算有天大危

    险我也会来救你出去。”

    韦小宝苦笑道:“可惜我没你这个好爹爹。”

    海老公道:“我教过你两套武功第一套‘大擒拿’第二套‘大慈大翡千叶手’这

    两套功夫我都没学全你自然也没学会只学了这么一成半成嘿嘿嘿嘿。”韦小宝

    道:“是啊你老人家最好将这两套功夫教得我学全了。你这样天下第一的武功总算有个

    人传了下来给你老人家扬名那才成话。”

    海老公摇头道:“‘天下第一’四个字哪里敢当?世上武功高强的可不知有多少。

    我这两套功夫我这一生一世也来不及学得全了。”他顿了一顿说道:“你吸一口气摸

    到左边小腹离开肚脐眼三寸之处用力掀一掀且看怎样?”韦小宝依言摸以他所说之

    处用力一掀登时痛澈心肝不由得“啊”的一声大叫出来霎时间满头大汗不住喘

    气。近半个多月来左边小腹偶然也隐隐作痛只道吃坏了肚子何况只痛得片刻便即上

    歇从来没放在心上不料对准了一点用力掀落竟会痛得这等厉害。

    海老公阴恻恻的道:“很有趣罢?”

    韦小宝肚中大骂:“死老乌龟臭老乌龟!”说道:“有一点点痛也没什么有趣。”

    海老公道:“你每天早上去赌钱又去跟皇上练武你还没回来饭菜就送来了。我觉

    得这汤可不够鲜每天从药箱之中取了一瓶药出来给你在汤里加上些料。只加这么一点

    儿加得多了毒性太重对你身子不大妥当。你这人是很细心的可是我从来不喝汤你

    一点也不疑心吗?”韦小宝毛骨悚然道:“我……我以为你不爱喝汤。你……你又说喝了

    汤会……会……咳……咳嗽……”海老公道:“我本来很爱喝汤的不过汤里有了毒药

    虽然份量极轻可是天天喝下去时日久了总有点危险是不是?”

    韦小宝愤然道:“是极是极!公公你当真厉害。”

    海老公叹了口气道:“也不见得。本来我想让你再服三个月毒药我才放你出宫那

    时你就慢慢肚痛了。先是每天痛半个时辰痛得也不很凶以后越痛越厉害痛的时刻也越

    来越长大概到一年以后那便日夜不停的大痛要痛到你将自己脑袋到墙上去狠狠的撞

    痛得将自己手上、腿上的肉一块块咬下来。”说到这里叹道:“可惜我身子越来越不成

    了恐怕不能再等。你身上中的毒旁人没解药我终究是有的。小娃娃你到底是受了谁

    的指使想这计策来弄瞎我眼睛?你老实说了出来我立刻给你解药。”

    韦小宝年纪虽小也知道就算自己说了指使之人出来他也决不能饶了自己性命何况

    根本就无人指使说道:“指使之人自然有的说出来只怕吓你一大跳。原来你早知道我不

    是小桂子想了这个法子来折磨我哈哈哈哈你这可上了我的大当啦!哈哈哈哈!”

    纵声大笑身子跟着乱动右腿一曲右手已抓住了匕柄极慢极慢的从剑鞘中拔出不

    出丝毫声息就算有了些微声也教笑声给遮掩住了。

    海老公道:“我上了你什么大当啦?”

    韦小宝胡说八道原是要教他分心心想索性再胡说八道一番说道:“汤里有毒药

    第一天我就尝了出来。我跟小玄子商量他说他在下毒害我……”

    海老公一惊道:“皇上早知道了?”

    韦小宝道:“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那时我可还不知他是皇上小玄子叫我不动声色

    留神提防喝汤之时只喝入口中随后都吐在碗里反正你也瞧不见。”一面说一面将匕

    半寸半寸的提起剑尖缓缓对准海老公心口心想若不是一下子便将他刺死纵然刺中

    了他一掌击下来自己还是没命。

    海老公将信将疑冷笑道:“你如没喝汤干么一按左边肚子又会痛得厉害?”

    韦小宝叹道:“想是我虽将汤吐了出来差着没嗽口毒药还是吃进了肚里。”说着又

    将匕移近数寸。只听海老公道:“那也很好啊。反正这毒药解不了的。你中毒浅些作

    得慢些吃了苦头只有更大。”韦小宝哈哈大笑长笑声中全身力道集于右臂猛力戳

    出直指海老公心口只待一刀便即滚向床角从床脚边窜出逃走。

    海老公陡觉一阵寒气扑面微感诧异只知对方已然动手更不及多想他是如何出手

    左手挥出便往戳来兵刃上格去右掌随出砰的一声将韦小宝打得飞身而起撞破窗

    格直摔入窗外花园跟着只觉左手剧痛四根手指已被匕切断。

    若不是韦小宝匕上寒气太盛他事先没有警兆这一下非戳中心口不可。但如是寻常

    刀剑二人功力相差太远虽然戳中心口也不过皮肉之伤他内劲到处掌缘如铁击在

    刀剑之上震飞刀剑也不会伤到自己手掌。但这匕实在太过锋锐海老公苦练数十年的

    内劲竟然不能将之震飞脱手反而无声息的切断了四根手指。可是他右手一掌结结实实的

    打在韦小宝胸口这一掌开碑裂石非同小可料得定韦小宝早已脏俱碎人在飞出窗外之

    前便已死了。

    他冷笑一声自言自语:“死得这般容易可便宜了这小鬼。”定一定神到药箱中取

    出金创药敷上伤口撕下床单包扎了左掌喃喃的道:“这小鬼用的是什么兵刃怎地如

    此厉害?”强忍手上剧痛跃出窗去伸手往韦小宝跌落处摸去要找那柄自己闻所未闻

    见所未见的宝刀利刃。哪知摸索良久竟什么也没摸到。

    他于眼睛未瞎之时窗外的花园早看得熟了何处有花何处有石无不了然于胸。明

    明听得韦小宝是落在一株芍药花旁这小鬼手中的宝剑或许已震得远远飞出可是他的尸体

    息会突然不见?

    韦小宝中了这掌当时气为之窒胸口剧痛四肢百骸似乎都已寸寸碎裂一摔下地

    险些便即晕去。他知此刻生死系于一线既然没能将海老公刺死老乌龟定会出来追击当

    即历力爬起只走得两步脚下一软又即摔倒骨碌碌的从一道斜坡上直滚下来。

    海老公倘若手指没给割断韦小宝滚下斜坡之声自然逃不过他耳朵只是他重伤之余

    心烦意乱加之做梦也想不到这小鬼中了自己一掌竟会不死虽然听到声音却全没想到其

    中缘由。

    这条斜坡好长韦小宝直滚出十余丈这才停住。他挣扎着站起慢慢走远周身筋骨

    痛楚不堪幸好匕还是握在手中暗自庆幸:“刚才老乌龟将我打出窗外我居然没将匕

    插入自己身体当真远气好极。”

    将匕插入靴筒心想:“西洋镜已经拆穿老乌龟既知我是冒牌货宫中是不能再住

    了。只可惜四十五万两银子变成了一场空欢喜。他***一个人哪有这样好远气横财一

    便是四十五万两?总而言之老子有过四十五万两银子的身家只不过老子手段阔绰一

    晚之间就花了个精光。你说够厉害了罢?”肚里吹牛不禁得意起来。

    又想:“那小宫还巴巴的在等我反正三更半夜也不能出宫我这就瞧瞧她去啊

    哟……”一摸怀中那纸盒早已压得一塌胡涂心道:“我还是拿去给她看看免她等得心

    焦。就说我摔了一交将蜜饯糖果压得稀烂变成一堆牛粪不过这堆牛粪又甜又香滋味

    挺美。哈哈辣块妈妈又甜又香的牛粪你吃过没有?老子吃过了。”

    他想想觉得好玩加快脚步步向太后所住的慈宁宫只走快几步胸口随即剧痛只

    得又放慢了步子。

    来到了慈宁宫外见宫门紧闭心想:“糟糕可没想到这门会关着那怎么进去?”

    正没做理会处宫门忽然无声无息的推了开来一个小姑娘的头探出来月光下看得分

    明正是蕊初。只见她微笑着招手韦小宝大喜轻轻闪身过门。蕊初又将门掩上了在他

    耳畔低声道:“我怕你进不来已在这里等了许久。”韦小宝低声道:“我来迟啦。我在路

    上绊到了一只又臭又硬的老乌龟摔了一交。”蕊初道:“花园里有大海龟吗?我倒没见

    过。你……你可摔痛了没有?”

    韦小宝一鼓作气的走来身上的疼痛倒也可以耐得给蕊初这么一问只觉得全身筋骨

    无处不痛忍不住哼了一声。蕊初拉住他手低声问:“摔痛了哪里?”

    韦小宝正要回答忽见地下有个黑影掠过一抬头但见一只硕大无朋的大鹰从墙头尽

    了进来轻轻落地。他大吃一惊险些骇呼出声月光下只见那大鹰人立起来原来不是大

    鹰却是一人。这人身材瘦削弯腰曲背却不是海老公是谁?

    蕊初本来面向着他没见到海老公进来但见韦小宝转过了头瞪目而视脸上满是惊

    骇之色也转过身来。

    韦小宝左手一探已按住了她的嘴唇出力奇重竟不让她出半点声音跟着右手急

    摇示竟不可作声。蕊初点了点头。韦小玉这才慢慢放开了左手目不转睛的瞧着海老公。

    只见海老公僵立当地似在倾听动静过了一会才慢慢向前走去。韦小宝见他不是向

    自己走来暗暗舒了口气心道:“老乌龟好厉害眼睛虽然瞎了居然能追到这里。”又

    想:“只要我和这小宫女不出半点声音老乌龟就找不到我。”

    海老公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跃起落在韦小宝跟前左手一探叉住了蕊初的脖子。蕊

    初“啊”的一声叫但咽喉被卡这一声叫得又低又闷。

    韦小宝心念电转:“老乌龟找的是我又不是找这小宫女不会杀死她的。”此时和海

    老公相距不过两尺吓得几乎要撒尿却一动也不动知道只要动上一根手指就会给他听

    了出来。

    海老公低声道:“别作声!不听话就死你。轻轻的回答我的话。你是谁?”蕊初低声

    道:“我……我……”海老公伸出右手摸了摸她头顶又摸了摸她脸蛋道:“你是个不

    宫女是不是?”蕊初道:“是是!”海老公道“三更半夜的在这里干什么?”蕊初

    道:“我……我在这里玩儿。”

    海老公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在惨淡的月光下看来反显得更加阴森可怖问道:“还有

    谁在这时?”侧过了头倾听。

    适才蕊初不知屏息凝气惊恐之下呼吸粗重给海老公听出了她站立之处。韦小宝和他

    相距虽近呼吸极微他一时便未察觉。韦小宝想要打手势叫她别说却又不敢移动手臂。

    幸好蕊初乖觉觉他双眼已盲说道:“没……没有了。”

    海老公道:“皇太后住在哪里?你带我去见她。”蕊初惊道:“公公你……你别跟皇

    太后说下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她只知道这老太监捉住自己要去禀报太后。海老

    公道:“你求也没用。不带我去立刻便叉死你。”手上微一使劲蕊初气为之窒一张小

    脸登时胀得通红。

    韦小宝惊惶之下终于撒出尿来从裤裆里一滴一滴的往下直流幸好海老公没留神

    就算听到了也道是蕊初吓撒尿。

    海老公慢慢松开左手低声道:“快带我去。”蕊初无奈只得道:“好!”侧头向韦

    小宝瞧了一眼脸上神色示意他快走自己决不供他出来低声道:“太后寝宫在那边!”

    慢慢移动脚步。海老公的左手仍是抓住她咽喉和她并肩而行。韦小宝寻思:“老乌龟定是

    去跟皇太后说我是冒充的小太监小桂子是给我杀死的他自己的眼睛是给我弄瞎的要

    太后立刻下令捉拿。他为甚么不去禀报皇上?是了他知道皇上对我好告状多半告不进。

    那……那便如何是好?我须得立即逃出宫去。啊哟不好这时候宫门早闭又怎逃得出

    去?只要过得片刻太后传下命令更是插翅难飞了。

    韦小宝正没做理会处忽听得前面房中一个女子的声音问道:“外边是谁?“这声音阴

    森森地韦小宝听得明白正是皇太后的话声他一惊之下便想拔脚就逃。却听得海老公

    道:“奴才海天富给你老人家请安啦。“这声音也是阴森森地殊无恭谨之意。韦小宝大

    奇:“老乌龟是什么东西胆敢对太后这等无礼?“念头一转寻思:“老乌龟说话不讨人

    喜欢多半太后向来很讨厌他我何不乘机跟他胡辩一番?反正要逃不出去的了。“这一着

    虽然行险但想自己新近立了大功皇上和太后都很喜欢杀个把小桂子弄瞎几只海老乌

    龟的狗眼珠也算不了什么大罪当真要紧之时还可请把兄弟索额图出头说情。自己如果

    拍腿一走什么话都让老乌龟说去了自己既然逃跑自然作贼心虚本来无罪反而变得有

    罪了。又想:“太后倘若问我为什么要杀小桂子?我说……我说嗯我说听到小桂子和海老

    乌龟说太后和皇上的坏话说了许许多多难听之极的言论我实在气不过忍无可忍因

    此将小桂子一刀杀了又乘机弄瞎了海老乌龟的眼睛。至于说什么坏话那大可捏造一番。

    比赛打架我打不过海老乌龟。比赛撒谎吹牛老乌龟哪里是老子的对手?”想想得意起

    来登时胆为之壮便不想逃了。他最怕的是海老公辩不过跳上来一掌将自己打死那可

    死得冤枉因此待会在太后跟前辩白之时务须站在一个安全之所让老乌龟捉不到、打不

    着。只听太后道:“你要请安怎么白天不来?半夜三更的到来成什么体统?”海老公

    道:“奴才有件机密大事要启禀太后白天从多耳杂给人听到了可不大稳便。”

    韦小宝心道:“来了来了!老乌龟告状了。且听他先说待他说了一大半我再插嘴

    不迟。我躲在哪里好?”看了看周遭形势选中了个所在一步步挨到金鱼池的假山之后

    心想:“老乌龟如抢过来打我扑通一声必先跌入金鱼池中我就立即抢入太后的房中

    老乌龟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追进太后房中来打人。”

    只听太后哼了一声道:“有什么机密大事你这就可以说了。”海老公道:“太后身

    边没旁人吗?老奴才的话可机密的很哪!”太后道:“你要不要进来查查?你武功了

    得我身边有没有人难道也听不出来?”海老公道:“奴才不敢进太后屋子可否劳动太

    后的圣驾走出屋来奴才有事启禀。”太后哼了一声道:“你可越来大胆了这会儿又

    仗了谁的势啦?胆敢这等放肆!”韦小宝听到此处心中大乐暗暗骂道:“老乌龟你可

    越来越大胆了这会儿又仗了谁的势啦?胆敢这等放肆!”

    海老公道:“奴才不敢!”太后又哼了一声说道:“你……你早就没将我瞧在眼里

    今晚忽然摸了来可不知捣什么鬼。”韦小宝更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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