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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杀手无弹窗 一刹那间的浮云蔽月。
一招算错的满盘失误。
莫易撤剑伤了自己,也震伤了沈月关。
然而,莫易和沈月关并未丧失战力――那又有何用?
比战力更重要的东西,战意,他们已经彻底失去。
一个肮脏污浊的世界。每一个人不曾被问过自己的意见,便被粗暴地决定出生。每一个人想都不能得,求都求不满,怨剑杀了多少灵魂,世上就少了多少悲惨哀嚎的生灵。每一个人不等着剑,也等着天,从一出生开始,就走着一条再难以更改的死路。在并肩的死路上还要你争我夺互相伤害互相倾轧,踩在柔软的肢体上博取一刹那万人仰视的醉或是换得午夜梦回时还能记得的可怜光彩装扮门户……
凡是没有可能逆天之志与生死为敌的人,难道不是有如草芥一般?杀了,了了他们的苦痛,替天收拾,逆天的情趣,难道不是一个杀手的本分?
血溅万丈又如何。
唯有一些东西是不同的。
是宁愿短暂地维持也要维持,是明知莫名地牺牲也要牺牲,是令得本无目的地这一程歧异生路变得有所目标,有所依托,是让心满,让意志暖的东西。是茫茫火上的船,是严寒冬季里一点烛光。
是可以为之生死两难的东西。
更何况,有些人已经接近了自己漠漠的路程。
已经可以对抗天意。
自己不出剑,天亦不能奈何的,强者。
为了这样的强者而谋定后动。
为了这样的强者也可以功败垂成。
沈仙刀彻底杀灭了对手的战意。
他们就算能够起身,也不能够对她挥剑。
他们就算勉强对她挥剑,也不能如她一样冰山冷酷,绝不留情。
更何况,他们原本,未必是她的敌手。
于是,他们,将死。
沈仙刀做事情,永远干净利落到让人昏厥。
比如你说头痛,她便替你斩下那会痛的头来,充满怜悯。
清微看到莫易和沈月关的脸,却看不到沈仙刀的表情。
所以,沈仙刀毫无征兆地忽然动手之时,连这位公主,也惊讶地差点叫出声来。
沈仙刀平平一挥。
谈不上什么招式,却取下了莫易和沈月关两颗头颅。
头颅笃碌碌地滚动。
血流不算缓慢,却也不太快,不太红,也不是黑色,不算粘稠,却也不稀薄。
血便一直流淌,直到清微的脚边。
“仙刀护驾不力,致使肖小之辈玷污行宫,求公主恕罪。”沈仙刀缓缓转身,一眼都不看地上的人头。
清微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
游戏便结束了?那么快?枉费了那么华丽的铺陈?怎样都觉得太过突然,太过仓促。
可是两具尸体就在面前,不容得怀疑。
忽然,沈仙刀神色一变。
脚下的三楼,传来交手的声音。
双方都是女子。
声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花缤纷和……
沈玉刃。
沈仙刀容色中,忽然透出悲哀。
清微却一挑眉,若有所悟。
梯级震响。
沈玉刃不是花缤纷的对手,却被她逃上楼来。
花缤纷的心思,诡谲辛辣。
明知道楼上的光景,却堪堪放她上楼。
沈玉刃跌跌撞撞地上来。
这神仙洞府最高的地方,星光穿透。
沈玉刃跌在了无头尸身上。
她伸手抓,满手血污――忽然尖叫起来。
她已经没有能力叫出地上的名字。只是恐怖之极地尖叫。
那声音,倒真可以生生令人难受到逃走。
沈仙刀呢?她有没有难受到想逃?
世界忽然变得不真实,一句话也不能够交流,只是用最原始的方法彼此伤害,彼此远离。
花缤纷笃悠悠,慢腾腾地逼上来。
清微的唇角泛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
“花儿见过娘娘。”娇美的口气。“先前叶子已经擒下连小开,扔在楼下等候娘娘落。刚才没月亮那一刹那天地间似有震动,这丫头竟然冲了上来,想趁我们不备行刺娘娘……”
花缤纷的絮叨听起来很远。
她飞了一个媚眼给沈仙刀。
沈仙刀却毫无反应。
此刻的她,仍似冰山,却好像已经溶化到无影无踪,不在这个世间。
花缤纷如调戏小兽一样轻轻托起沈玉刃的下巴。
沈玉刃的魂仍留在仓惶之中,一丝儿抗拒的能力也无。
“其实仔细看,长得跟沈大侠很似哦,啧啧,还穿着男装……这紫衣裳真好看,嗯?”
无论什么话,被这种娇媚得能够滴出水来的声音一说,都只令沈仙刀有一个反应――想吐。
她站得笔直,却叹了一声。
清微忽然笑道,“花儿,将小姑娘带近些,我瞧瞧。”
花缤纷伸手去捉沈玉刃。
沈玉刃的眼锁在沈仙刀的身上,身子簌簌抖。
地下的血,将她的紫衣染成黑色,如夜一色一样。
沈仙刀什么也不能做。
“你什么也不能做,因你终
第十章 死生不归路-->>(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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