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了,卡尔怎么会拒绝……
当然,皇后陛下也不会对那不勒斯手软的。
意大利分为本土和特区两大块,特区包括了原来的那不勒斯和西西里双王国,也是比较富裕的地区,伊丽莎白建议弗兰茨任命卡尔・路德维希为那不勒斯总督,真是很为他着想的。
以数目可观的回报为代价,卡尔得到了经济改革小组的技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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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一直是促使人类进步的动力。
卡尔・路德维希不觉得自己是个好的统治,他喜动不喜静,很反感办公桌上永远不见减少的公文――此时他终于体会到,酷爱打猎的弗兰茨每天经受的是什么样的痛苦。与其在办公厅内一连数个小时处理处理公务,他宁愿抽上半天时间溜出去打猎,不识相的夏普・布雷恩子爵每次都会在他返回王宫的时候,板着脸堵在路上,谆谆教诲“总督不可放任自流”――大意如此――真是很扫兴的家伙啊。卡尔很明白这就是茜茜安置的监护人,若是旁人,早一顿鞭子抽过去,只是真要揍了布雷恩子爵,茜茜一定会很不高兴。
天底下只有两个女人是卡尔亲王最重视的:母亲索菲,皇后伊丽莎白。卡尔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会让这两个女人难过。
所以,当年的他不会跟哥哥抢茜茜;所以,他会答应跟西西里公主结婚;所以,他能耐着性子坐回办公桌前。
他买下了前那不勒斯国王的一座滨海别墅,送给了伊丽莎白皇后。
伊丽莎白则回送给那不勒斯总督夫人一套缅甸翡翠的饰。
这令卡尔・路德维希更加难受了。
――太生分了,固然是与身份适宜的回礼,但真不如当年赠送她一枚普通戒指时,回送的那条十字架项链更有情意。
不无伤感的,拿出了贴身戴在脖子下的十字架。十字架本身是不起眼的罗马银,镶了前几年茜茜无意间掉落的一只绿宝石耳坠上的宝石,触手温暖。
就好像一个小小的纪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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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勒斯总督的生活重心说起来很简单:在所有递过来的文件上签字,安抚妻子。
两西西里王国的公主,前统治家族的女儿,现统治家族的妻子,就好像改朝换代的事情从没有生过。不得不说还是很有些讽刺意味的。
生活质量没有变化,生存地区也没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只除了哈布斯堡这个姓氏在王宫上空高悬着。
经济问题渐上轨道,形势一片大好,玛丽亚公主却越来越沉默。
卡尔・路德维希不是什么细心敏感的人,他只觉得妻子的态度有点不大对劲,但是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又似乎没什么不妥。
“你太不了解女人了。”伊丽莎白说。她神态不是很好,脸色苍白,手脚冰凉。医生建议她到地中海温暖的地带疗养,卡尔送给皇后的别墅终于第一次迎来了主人。
“我从来没有冷落过她。”卡尔很困惑的样子,“我去打猎,总会将最好的猎物送给她;去外地巡视,也总会给她带当地最好的礼物。她喜欢珠宝,喜欢宴会,我都满足了她,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还是那么不开心。”这男人真是典型的直肠子。
“可是你的心呢?你做得是不错,但是那没用。”
卡尔不懂了,是什么意思?”
“要物质的话,玛丽亚自幼就是公主,虽然西西里不能跟奥地利相比,可也要什么有什么,你固然能给她数不清的珠宝或其他的什么,也不算什么稀罕的。”
片刻沉默,“我以为,政治婚姻里面不该要求有爱情。”
“卡尔,”伊丽莎白皇后摇了摇头:“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装作不懂。”
再度沉默,然后卡尔・路德维希说:“茜茜,晚上有宴会,你会来吗?”
“我不能停留太久。”伊丽莎白柔声道。
“你肯来,就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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