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很美。又用白色布条包好。“之后几天,你要在我这里住了,每天吃药,然后修习舞蹈的技能,别想着偷懒。”坊主转身离去,手上还抓着一把染了血的匕。
阿思窅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坊主!”
“什么事?”
“我能跳最美的舞蹈吗?”阿思窅躺在床上,因失血过多苍白的像一具尸体,可眼睛却蓝的泛亮。
坊主心下叹了一句,口上却说道“这要看你了。”打开她的手,走出了屋子。
吃药,活血,按摩,药浴,没有几天,在舞姬秘传的方法之下,阿思窅的脚奇迹般的好了。仿佛如莲花般一样大小的脚上,五个娇嫩的脚趾想珠贝一样的镶嵌着。仿佛美玉和珍珠一样的辉映。
可是,这样的脚却用不上力气。
坊主一边喝着茶,一边对阿思窅说,“你还想怎么样?你想要脚好看,还想要脚孔武有力?你也太贪心了。”
阿思窅的碧蓝眼睛隔了一层雾水,“坊主,我该怎么办?”
坊主放下钧窑的莲花白细瓷,“无数次的跌倒和无数次的站起,才能让你这样让人怜爱的脚有力量。”
阿思窅整个的盛夏,都在司乐坊的那个大大的房间中练习舞蹈,动最开始的鱼戏莲,燕于飞,女怀思,直到胡璇舞,她开始逐渐的挥动着水袖,在台上轻盈的为各方的达官显贵们舞蹈,轻盈的身姿和不可思议的娇小的脚是她打败别人的利器。
可盛开的背后,谁看到了有泪水从她湛蓝湛蓝的眼睛中接连不断涌出的情形?那削骨缠足的疼痛,那无处不在的白眼,没走一步都如同站在针尖一样,活生生的疼痛无处不在的提醒着李从嘉的存在!
我有多爱你?
我每走一步,就比爱你,更近了一步……
为此我宁愿娉婷的走,婀娜的舞,也要博你一笑。即使美丽之后是**裸的疼痛。
直到那天,太子府宴会,当他再次出现在太子府司乐坊的时候,她的眼睛都直了,他的眼睛中多了些风霜,但还是那么美丽的重瞳子,宛如她弹琵琶时配上的小令,不长,却熨帖到了心里。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那么疯狂的想要见到他,可是她的身体先于她做出了反应,她一边舞动着,一遍仗着自己的高的舞蹈技巧转到了他的座位之前,这样的舞榭歌台之上,每一个人都在极力的欢歌狂饮,没有人注意到一个舞姬在干什么。
她摆出一副最最魅惑的姿态,“六郎······”她唤道。
他手上的筷子霎时掉落了下来,深深地和她对视,“庆奴?”这是阿思窅第二次让他失了神,可是这也是他第二次唤她庆奴。
阿思窅觉得自己的心被撕成了碎片。她觉得嘴角的笑容是那么的辛酸,环顾左右,干脆依偎着李从嘉坐了下来,“六郎不是还要看我跳胡璇舞吗?”
李从嘉这是好似有清醒了,是那个长着碧蓝眼睛的阿思窅,唱歌很好听的姑娘。”
阿思窅冲他一笑,“六郎还要看我跳胡璇舞吗?”
之间李从嘉不动声色的把筷子从桌上捡起,声音平和的说“姑娘还是不要叫我六郎了,我毕竟是安定公,听闻姑娘舞姿卓绝,旋动天下,可否有缘一见?”
阿思窅听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道愿意表演胡璇舞。”
她一袭织锦,先是蜷缩着身子,而后慢慢的舒展开来,把自己的美好的线条展示给在座的权贵。之后,随着丝竹之声,舞姿如踏浪,如凌波,如梦似幻,如诗如画,在场寂静极了,偶尔只听到咽口水的声音。阿思窅有时旋动的时候,伸出纤细的足,在场就抽气一片。这一场舞之中,她始终面对着李从嘉,当人们看到她那双梦一样的碧蓝眼睛的时候,都像回过神儿来一样。
“原来不是中原人啊。”
“是个胡姬,胡姬更是**······”
“那双脚,怎么会那样的小,那双眼睛怎么会那么蓝?”
“萧将军若有心,何不向太子讨要了她去?”
议论声此起彼伏,阿思窅默默地看着李从嘉,他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喝着他的酒,阿思窅心急如焚,恨不得掰开他的嘴,挤出几个字来。
“大哥!”一个玉一般清凌凌的声音忽然响起,“把这名舞姬赠给我吧!”说罢,那个银衫白玉冠的青年一拱手,重瞳子中映满了无数灯火。
阿思窅的心仿佛像插上了翅膀,飞上了高空,她的人已经盘旋在了满城的灯火之上了。
他们同乘一辆马车回去,在车上,李从嘉对阿思窅说,“下次说话的时候,请你用长袖把脸遮住。”语气淡漠,了然无痕。
阿思窅心头的疑问在她的狂喜中被压得喘不过来,她凝视着李从嘉的重瞳子,一阵阵的爱慕划过她的心上。
“安定公府没有司乐坊,你暂且在我能身边做个侍女吧。另外,改一下你的名字,你就叫窅娘吧。”李从嘉说道。
可以的,可以的,我都可以的。只要能看到你,只要和你在一起。
阿思窅每天端着胳膊,挡着脸,在李从嘉身边当一个侍女。
近一点,近一点,可我逐渐的不想只是在你身边当一个侍女了,你有倾国倾城的妻子,她还是前任宰相的女儿,知书达理,精通琴棋书画,性请温柔,就连这样,我也看出了你的眼睛中也没有她,更何况是我?
阿思窅在李从嘉的身边呆上一天,就越渴望着他,疼痛如火,欲演欲烈。她对他的渴望已经出了她自己能承受的范围,为了他哀毁骨立,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始终不悔。
上好的麝香金丝墨,江宁城府陈记特制的,毛笔要黄牛耳毫的,缀隋珠,描金云龙、龙凤、双龙管笔各要三十只。”耳边萦绕着他嘱咐的话,阿思窅绕到了城西的陈记笔铺,待买完一切,刚要走,觉肩上被一只毛笔打了一下,回过头一看,伊萨穿着浅浅的黄衫望着她,脸上是她熟悉的笑,“阿思窅,好久不见。”
是他,阿思窅觉得一切都松了下来,顿时只想好好和他说一说这些天的一切。
伊萨只是笑着听
番外之窅娘 巫山一段云(四)-->>(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