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这样你可满意?”
“我还有一个问题,”我摸着他的手臂,“你把留芳殿的守卫怎么样了?”
他倏地怔住,而后大笑了几声,“当然不会是杀了他们――――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嘛,我是郎中,当然是用迷香。”“你这个傻子,”我仍是使劲拧住他胳膊上多余的肉来回的绞着“你就不怕被当做奸细抓起来?”
“我的迷香那么厉害,谁会来抓我?”他不解的问道,知道是哪个厉害的小郎中被抓到乞丐窝中从真定流浪到金陵。”他无奈的挪开胳膊,“都快被你掐紫了姐姐是不是要开始弹琴了?”
我细细的听着,果然,姐姐弹着的是一曲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曲中开始若有金石破空之声,而后若青竹穿空,凌云**,锵锵若浑水拍岸,惊涛万里。谁道其纤指一拢,将其曲调改为柔婉绵长,一根根的琵琶弦仿佛活了一般在指尖轻动,悱恻入骨清丽无比的音节也呼之欲出。
我不想动了,就想这样伏在留芳殿的门上,那曲子竟能把我留下来――――连我一个不懂音律的小丫头都能留的住,可见姐姐的琵琶有多神。
一曲将了,他低声问道,“这曲子叫什么?”
姐姐依然低声柔婉的回答,“恨来迟破调。”
“恨来迟,恨来迟,来迟?他玩味了一会儿,语带不忍,“罢了,夫人既然有心,从嘉为何不遂了夫人的愿。”
一阵不规则的琵琶声传过来,“夫人之才气,从嘉佩服。在一炷香内谱出新曲,真是空前绝后的才女。”
姐姐马上接上:“琵琶不过偶尔娱情而已,夫君为国操劳,才应称赞。”
室内又静了下去,姐夫又打破了沉默,“宏若寺的事情是我不该去,以后我再不会去了。”继而又开口道,“樊若水出行长安的时候,机缘巧合,竟弄到了《霓裳羽衣曲》的乐谱。我看过了,现残缺甚多,夫人可愿意和从嘉一起将乐谱修复完整,以贻后人?”
姐姐声音细微,娇弱中有些颤抖,“妾身当然愿意。”
“安置吧。”他一如往昔的说。一声,好似烛火被吹熄。
我推推李攸,“走吧,我有些倦了。你要是不走,难道要窥视人家夫妻**吗?”
拽着我的一只手,转身就走。
“李攸,”我一边随着他走,嘴上一边和他说这话,“姐姐弹琵琶的时候,是不是好像天上的仙子一样的动人?”我问道。“记得那天可是她把你留下的。”
他含含糊糊的一声,我觉得不过瘾,又说道,“姐姐从小什么都比我好,容貌,书画,琵琶,连母亲都是多宠爱她一点,对我爱理不理。姐夫喜欢姐姐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被他长长久久的宠爱呢?”我摇着他的衣袖问道。
“知道他临幸姐姐是天经地义,人间常理,我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失望。但是却还是想听见他叫着我的名字。”我接着说。“他会不会改变?”
“别动了,我的衣袖要被你抓坏了!就凭这一点,你就永远比不上夫人!”李攸忽然大叫。
我松开手,果然一声轻响料的破裂声不合适宜的传来。
把住我的手腕,“你在周府学的是什么啊?难道就是惹祸吗?”我一边跌跌撞撞的走,一边不忘数着,“下棋,看书,周易,兵法,喝酒,划拳,岐黄之术,来金陵之前,我还想学墨家之术呢……”这一瞬间,想到所喜欢的东西。竟把什么悒郁之情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李攸道:“你父亲却是把你当成了男子来养。不过这个喝酒划拳,你母亲能同意?”
我凑到他耳边,“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弹不了琴啊――――我的手全用来翻墙而出了,话说,你明天陪不陪我出去?”
他一缩,端着肩膀,“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