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我的耳朵之上。仍是不说什么,抱着我撒足狂奔。
就这样奔出三十多里,前方逐渐有了炊烟的味道。在他怀中的我从一个精致华美的梦中醒过来,只觉得胸口闷闷地像是被什么挤了一下,现在还没有缓过来。“阿光。”我看着几乎脱力的他。开口叫道。
他的嘴唇因狂奔而显得苍白,“你好了?”仍是这样的简单。
“什么?好了?”我看着他,“刚才你被那个女人的声音魇到了。”他平淡的说。不记得了。”我敲敲脑袋,“一点印象都没有。”却见他肩上的衣裳已然撕破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口子,几道血印子赫然在肩上映着。
我脸上一热,不知怎么办好,只是抬眼看了看旁边茂密挺拔的一垄垄水稻整齐的排列着,四周树木茂密,行成了天然的屏障。便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只觉得四肢酸软。
“那个人,走了吗?”我望向远处。“没有。”他只说了两个字。可在我耳中却犹如惊雷。
“那我们怎么办?”我明知不能尽信于他,却实在没有更好的抉择,只得开了口。
他看着自己的左腿,并且对我示示意,我看向他的左腿,几道血流汩汩而下,染红了他的衣衫,现在仍在不停地滴下,将周围的芳草染得通红。
“找一户农家,暂且一避。”他苍白如银的嘴唇张阖之间吐出这几个字。说罢硬撑着抓起我就要向前跑去。我按住他的手腕,“你且脱下你的外衫。”他愣了一下。然后迅脱下被血染红的衣衫,撕成两半,一份缠在仍在流血的左腿上,一份接着撕成两份,一左一右的扔在路得两旁。
“从左边走。”我拉着他。那女子若要追上来,看到了这两件染了血的衣衫,倒也猜得到是我们故意设的陷阱,她大可不必理会。不过这样一来,反倒是失去了陷阱的作用,这是常人所想。
所以,我从中挑了一条,让她不知从哪里走,这才是高人一等。还有,左边的道路虽然一片通途,看似无地藏身,但是却大大的减少了从脚印被推测其去向的可能,况且,我们是从那种植着一簇簇水稻的田垄上走过,任凭她眼力再好,也不可能知道我们的去向。
阿光的脸色越苍白了,这几天因为他乎常人的沉默,我仅仅只是在他长得黑上打趣过他——可现在,现在就像个苍白的木偶,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提着,一直撑了下来。
“你还好吧?”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像这样的强撑,即使是惊心动魄的逃亡,即使他对我说过谎,也叫人于心不忍。
他反而用眼睛斜了我一眼,我浑身顿时从脚下冒出一丝丝的凉气,是关心你,真是不识好人
第十六章 多歧路-->>(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