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
“阿檀?”李攸分了神,“你竟然被他当做使唤丫头!”说着捏起拳头,面色转阴,赵匡义仿若没有听到,“副将李攸,攻入剑门关西侧。”我趁着放茶水的时候瞄了几眼地图,还不等看到剑门关西是什么样子呢,耳边一个声音带着些沙哑,热烘烘的喷向了我,“听了多久了?”
我无辜的看着他,“阿檀一直在别间沏茶,听什么?”
他的手摸着茶壶,“一直在沏茶,那么这茶怎么这样冷呢?”说罢挑挑眉,戏谑的看着我,李攸嚷道,“剑门关西…王殿下是不是公报私仇?”
赵匡义笑了笑,将剩下半杯已经冷掉的茶喝下,用手指着那张地图说道,“剑门关天险大家都知道,而剑门关西和岷江毗邻,天险之下有又湍流。非李家小公子不可。”
李攸将头上扣着的盔甲拿下,擦擦冒出的汗,忽然来了一句,“晋王殿下刚才叫我副将,我是谁的副将?怎么从一个小小的参将一下子变成了副将?”
赵匡义直直的看了看他,又看了房一角,被挂起的一身锈着金线的戎装,“剑门关之战,誓要拿下孟睿,难道我还能把自己撇清不成?”
他眼睛似有若无的看向我,然后转向一直一言不的陈信,“原参将陈信!”
陈信不慌不忙转过头,“末将在!”
“升为粮草转运官。领本帅手书,负责协同粮草运营。赐军令一枚,可先斩后奏。”
饶是陈信一直面无表情,这时也被震惊了一下,“元帅,这……”
赵匡义拿着手书和军令,塞在陈信怀中,“从大宋到后蜀,粮草之重要,不言而喻,十万大军万万不能在寒冬断粮。”
陈信握拳行礼,赵匡义又叮嘱了几句,之后书房又恢复了平静。
夜已经深了,我关好别间的门窗之后沉沉睡去。赵匡义明日启程之后,不知道李攸的一家会不会带我去真定,若是真的去了,会怎样呢?这样想着,还是敌不过困意,沉沉睡去。
轰隆隆,什么声音?我疑惑的睁开眼,不期想被阳光刺了一下眼睛,一双手轻轻捂住我的眼睛,“刺眼,不要睁开。”
我扭了一下身子,现自己腰酸背痛,不耐烦的动了一下腿,身下的某个动物吃痛,嘶鸣一声,“阿檀似乎比我还想到后蜀去呢。”身后的赵匡义轻笑着说。
我顾不上他的话,环顾四周,无数的旌旗带着风,卷着华丽的赵字迅的移动着,从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看去倍加壮观,周围密密麻麻的士兵排成行列,潮水一样的推进,“赵匡义!你想把我带到战场上去么?”我怒视着他。
“阿檀昨晚既然听到了,难道不想亲眼目睹?”赵匡义慢慢的说道,“否则,光是听听,哪能满足阿檀的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