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乔没有注意到丰毅没有去见丰亦鑫,甚至没印象自己是怎样坐上丰毅的车,满心满脑都沉浸在5年前的同一类场景中。只不过对象是李靖的父母,只不过面对一无所有的自己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只不过是将丰亦鑫说过的话用更加通俗难听的方式说出来……但是,那时候他的身边有李靖,即使是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他的身边也总有李靖。
那时候以为,火热的爱情有能力席卷一切。门第的差距也好,同性的背德也好,一无所有的自己就是那样的笃定。我不图什么,只要这个人,只是爱这个人!我发誓,在他没有放手之前,我绝不放弃!
多美好的誓言,多坚定的话语。徐北乔现在还记得李家父母看向自己的蔑视眼神,他们皱着眉头,好像在看一个值得警惕的病毒,好像他家的乖儿子一沾边儿立刻就会患上绝症。那时候的李靖也曾经坚定地站在他的身旁,反反复复地对自己的父母说,我爱小乔,真的爱!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徐北乔茫然看向窗外,天色依然亮着,正是下班的高峰。街上行人神色匆匆,怀揣着各种各样的心情,可那又怎样呢?徐北乔闭了闭眼睛。一切就如同自己所说的,在他放手之前,自己一直在坚持,付出所有。然而付出的一切,也在李靖放手的时候,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是笑话。
徐北乔清楚地知道,这次是丰亦鑫在找自己的麻烦,这是和丰毅假婚姻中必须演好的一场戏,就像丰毅陪着自己去参加李靖的婚礼,知道自己和丰毅没有半点关系。但他就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泪水,好像在中间的某一个时间点,阴差阳错地回到了当初坚定地站在李靖父母面前,纵然百般受辱,也依然充满希望。而自己却又知道,那个明亮的希望最终会不可逆转地暗淡,变成台上的新郎和台下的自己。就好像在看一出结局已知的悲剧,剧中人物越是快乐坚强,观众就越是揪心悲凉。
徐北乔叹了口气,几个小时前还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原来,那只是没有揭开伤口而已。疼,好像要把人掏空了一般地疼,飘飘荡荡无所依。徐北乔闭上眼睛,真的累了。
丰毅沉默地开车,沉默地停车,看着徐北乔疲惫地靠在车窗上,沉默了一会儿,才推推他,“北乔,到家了。”
徐北乔好像真的小睡了一阵,睁开眼睛看了看,才“哦”了一声,自己下车。丰毅从另一侧走过来,见他步履有些不稳,便上前揽住他的腰,徐北乔顿时觉得飘忽的身体有了支撑,却没有说“谢谢”的力气。
丰毅掏出钥匙开门,刚开了一半,家门便从里面打开了,抬头和刘铮打了个照面。刘铮眉头微蹙,看见了无精打采的徐北乔,立即向他伸出了手,“你怎么了?”
“刘助理在啊!”丰毅让开刘铮,揽着徐北乔进了门,叫还没有走的家政拿杯温水,抱着徐北乔坐在沙发上,爱护之情溢于言表。
刘铮谨慎地看了看丰毅,便又去关注徐北乔,在他身边坐下,“怎么……哭了?”
徐北乔看了一眼刘铮,可能是想微笑,却只是扯动了嘴角,笑意还没出现便已经消失了,眼帘也随即垂下。
家政拿来水,丰毅握着杯子试了试温度,送到徐北乔嘴边,徐北乔就着丰毅的手喝了几口,好像缓过来一些。
放下杯子,丰毅说,“刘助理有事?”
刘铮看着丰毅,“徐先生买了画工画具,我刚刚接了货。”不用刘铮说,丰毅也见到客厅角落里的纸包,“那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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