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北乔,我这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不可能放开你。”
“放开我!”徐北乔终于忍受不住地大声喊叫。几乎是同时,耳边也有个炸雷般的声音,“我爱你!”
一声大喊之后,两人都气喘吁吁,胸口剧烈起伏,但丰毅还是紧紧抱着徐北乔,徐北乔还是不得不靠在丰毅颈窝。不管是喘息还是气息,分不开、撇不清地缠绕在一起。
徐北乔毕竟身体虚弱,情绪激烈之后脚下发软,丰毅矮了身子抱着他,两人紧紧依偎着坐回沙发。丰毅依旧没有放手,徐北乔一阵无力。
等两人起伏的情绪渐渐平缓,丰毅垂头吻了吻徐北乔的耳垂,又说,“我爱你。”
徐北乔身子一动,缓缓摇头。
“我爱你。”丰毅加重了语气。
“我爱你。”丰毅好像在诉说。
“我爱你。”这次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爱你……”
丰毅一遍遍地说,不管徐北乔是什么样的反应,直到徐北乔不再摇头不再挣扎,就听他低声说,“我要不起……”
“什么?”丰毅放松了手臂,想看徐北乔的脸,却被徐北乔趁机挣开。
徐北乔脱离了丰毅的掌控,站在他的面前,“你的爱,我要不起。我没有再一个10年去尝试,我不想再伤心。对你动心是我不对,你我之间到此为止。”
“为什么?”丰毅拉住徐北乔的手,“如果你在意费明……”
“我在意的不是他!”徐北乔看着丰毅,毫不畏缩,“我在意的是你。你和费明多年感情,你甚至为他付出了这么多,怎么可能说不在乎就不在乎?”
丰毅想说话,徐北乔伸手拦住,“你在乎他,我不能忍受;你不在乎他,我也不能忍受。如果那么多年感情你能轻易抛之脑后,那我又会怎么样?我已经失去了10年,那时候年轻,我受得起,可现在不行。”
徐北乔闭了闭眼睛,将有些模糊的潮意忍回去,一双眼睛黑亮而坚定,“我不能冒险,我没有资本冒险,所以,你的爱我要不起。”
丰毅咬着牙关,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徐北乔。过了许久,他慢慢放松下来,“今天我们不说这个。”
徐北乔一蹙眉头,不久又讥诮地一笑,好像在嘲讽丰毅的逃避。
“你太累了,北乔,站都站不稳,先把身体养好,有话以后再说。”说着,丰毅起身搂住他,没等他拒绝就又说,“记着,我们还没说清楚呢!我们之间本来就不清不楚,请你勉为其难,就先这么不清不楚好了。”
徐北乔没有动,“你在自欺欺人。”
丰毅亲亲他的额角,“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徐北乔要反驳,却被丰毅按着脑袋靠进颈窝,“好了好了,别激动,以后再说。”
不用丰毅说,徐北乔也觉得阵阵头痛,眼前发黑。丰毅扶着进房,伺候他躺到床上,按铃叫来一杯热牛奶,徐北乔喝了,又觉得困倦。丰毅搂着他靠在床头,徐北乔想拒绝,却也知道丰毅这人不容拒绝。好在没纠结多久,他就又坠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断断续续。
傍晚时分,徐北乔起床放水,丰毅跟进了浴室,扶着他的腰。徐北乔刚克服了被人看着小解的尴尬,又见帮佣送来适合虚弱肠胃的饭食。在丰毅紧盯下吃了饭,又吃了药,不久就又觉得困倦。
恍惚间徐北乔意识到了什么,刚说了一句“别给我吃安神的药”,就困得睁不开眼睛。睡梦中,身边始终有个人,提供着温暖的怀抱,让自己睡得安心。贪凉将脚伸出被子,一会儿就又被人盖住。即使意识混沌,也能感到有人在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是本分,收藏是情分,长评是缘份~~
以下是正文:
徐北乔在一个温暖惬意的午后醒来。虽然是冬天,但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还是暖洋洋的。他一睁开眼睛就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睡醒了,除了刚睡醒时的手软脚软,神智清醒得很。
徐北乔并不意外自己看到的是丰家半山别墅卧房中的摆设,他还记得丰毅抱起自己的片段。打了个餍足的哈欠,徐北乔转头,便看见丰毅躺在自己身边,沉睡着。然后,徐北乔就看见自己和丰毅一人左手,一人右手,细细的针头扎进手背的血管,居然都在打点滴。
徐北乔觉得小腹很胀,缓缓坐起身,看了看竖在身边的点滴,眉头一蹙,不耐烦地直接将针头拔下来,按着手,光着脚,进了浴室。这一路走得步履轻浮、摇摇晃晃,扶着马桶坐下来开始放水,边放边自嘲,眼下已经弱得像女人一样了。
放了水,喘口气,徐北乔扶着墙边刚站起来,就见浴室门被“砰”地推开,丰毅惊慌的眼神直直撞进来,然后在看见徐北乔的一刹那,惊慌的神色顿时消失,丰毅毫不掩饰地长出了一口气。
两人沉默地对视片刻,丰毅上前将徐北乔一把抱起,“怎么光脚?地上凉。”
徐北乔被丰毅抱上床,瞥见丰毅那边的点滴针头也无力地垂着,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滴在地毯上,跟着滴落的还有鲜红的血。丰毅一低头,手指按上了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背,接着又急忙拉过徐北乔的手,见没有流血才松了口气。
丰毅在发现徐北乔不在床上时就按了床头的召唤铃,此时已有帮佣进来,见状连忙向楼下打了电话,不一会儿,一名护师就进了房间。
护师见丰毅带血的手背,就要靠过来,却被丰毅吩咐先照看徐北乔。护师麻利地换了针头,拿了消毒棉,可徐北乔却冷冷地看了一眼,翻过身去。护师没有办法,看向丰毅。
那边丰毅的手已经被帮佣处理干净,俯下身来,圈着徐北乔,“这是营养针,你身体虚弱,需要调理。还差半袋,乖乖打完,张婶给你准备了菜粥,一会儿就端上来。”
徐北乔抬眼看了看丰毅那边挂着的药液,丰毅说,“我也一样,我陪你。”徐北乔闻言没有反应,只是闭上了眼睛。丰毅握了他的手伸向护师,徐北乔挣了挣,可丰毅态度坚决,徐北乔也只好让护师在自己手背上再扎上一针,然后就轮到了丰毅。
既然醒了就再难睡去,徐北乔闭着眼睛,能清楚地感觉到丰毅看向自己的目光。额头、脸上、脖颈……药液一滴滴流进了血管,丰毅一只手扎着针,一只手将徐北乔揽在怀中。看着他平静地躺在自己怀里,心中一阵满足。
点滴过后是张婶送来的热粥,张婶看向徐北乔的眼神满是疼爱,想问什么,却又有些畏缩,只是一边看着徐北乔喝粥,一边念叨“这孩子!这孩子!”徐北乔对着张婶,想笑,却又觉得嘴角僵硬,最后扯了扯嘴角,算是表达了感谢。
那边医生对徐北乔的诊断十分明确,长时间昏睡是因为精神上受了打击而心神疲惫,身体虚弱则是因为肺部受伤痊愈不久,又长时间没有进食。现在只要人能自己吃饭,恢复强壮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用担心徐北乔的健康,但丰毅还面临着另一个问题。
看着徐北乔喝粥、起床、洗漱,等人穿着家居服再出来,虽然仍然虚弱,但人已经是清清爽爽了,如果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眉眼之间的些许憔悴和忧郁。
丰毅看着徐北乔,“我们需要谈谈。”
徐北乔点了点头,出了卧室,坐到沙发上。丰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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