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方桌上,下垂手肃立着几名将士。不时有士兵进出汇报最新情况:“将军,至今没有看到中宫的大音,我们在林外本来已经拦截到她,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消失了?”
“将军,林外拦截大音的士兵,全部横尸荒野!”
“将军,在大音之后,又有两人突围而出!”
权将军终于怒,拍案而起:“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几名将士诚惶诚恐:“属下办事不力,没想到在大音之后又杀出两人,本来以为敌军已经被全歼……”
“我是问你那两个小兵吗?”权将军益愤怒,“我是说大音,大音怎么会失踪了!”
“这个……这个……”众人挥汗如雨,答不出话。
“一定是有人暗中保护大音,赶快去调查清楚!”权将军挥动衣袖,“探子说大音受了重伤,就算有人把她救走也不会跑远,想办法把她抓回来!”
将士很没底气地应着,“是。”
这时,帐外走进一名年轻小将,坚毅俊秀的脸,英姿勃。走上前向权将军行军礼道:“司空向将军报告战状,掳获一千人,杀死三千人,夺得中宫两座营寨,获战马辎重无数。”
权将军横眉竖眼,冷哼道:“怎么不加上放走大音这一条?”
司空神情微滞,快接口:“大音诡计多端,属下一时不防被她逃走,但是属下已经在各关口要隘布下天罗地网,料大音插翅难飞。”
“司空,你好大的口气!”权将军奋力一挥,桌案上的笔砚应声落地,“这种大话你也敢说,你敢立军令状吗?”
司空傲然昂,*就立!”
众将士见情况不妙,赶紧来劝架。这父子俩总是这样硬碰硬,平时也就罢了,立军令状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可不能随便开玩笑。
正乱腾间,卿云恰巧进入,向权将军鞠礼道:“卿云办事不利,被中宫的大音逃走了,请将军治罪。”
权将军看到他,脸色顿时缓和下来,狠狠瞪了司空一眼,那意思是说学学人家。
“军师来得正好。”将士纷纷松口气,七嘴八舌道,“父子俩正闹着立军令状。”
卿云带起一抹淡笑,“将军,卿云前几日夜观星象,中宫将星气数未尽,此次脱逃实乃天意,况且我们已经取得大胜,将军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权将军似乎颇为看重卿云的说词,垂捻须不语。
司空嘲讽地笑道:“依军师此言,我们竟是要坐视不理,顺从天意了?”
卿云报以微笑,“我只是说大音气数未尽,但是凡事都是事在人为,我们当然要加大人力物力搜寻敌军将领才对。”
司空哼道:“说对也是你,说错也是你,你倒有能耐,能让父亲听从你的鬼话。”
权将军闻言又被激怒:“畜生放肆!卿云说这些还不是为了替你开脱!你以为放走大音本将军就不会治你的罪了吗?”
司空倔强地道:“要打要罚,请便!”
“小畜生!”权将军桌上的东西一通乱挥,众将士连忙上前拦阻怒的将军。卿云赶紧将一触即的司空推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