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一句跟从我吧,就跟了几年。
“玑,那位就是戴府的小公子,叫戴玉衡,你跟他多亲近,以后就做朕的暗探。”
“是。”
唇红齿白的小公子迎面而来,流水双眸挑衅地看向玑:“这位就是新任的御兵总监吗?我是戴玉衡,宫中新来的侍郎。”
“我是玑。”玑淡淡地笑着。
神智回转,冷汗涔涔直下,天厥帝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清醒。戴玉衡绕过他的身体,伸手拈起圆盘上的明珠,笑道:“不错,就是这个。
”
玑仍是默默注视着天厥帝。
戴玉衡瞄向他道:“这里,交给你收拾了。”
“是。”玑唇边扬起浅笑,一如记忆中的笑容。
戴玉衡不再看他们,回身走出门去。
天厥帝绝望地看着玑,意识渐渐涣散。
“陛下,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形下相认,呵呵。”哪里传来的声音,好遥远。
“陛下不是一直想有个兄弟吗?”
是啊,我是好想有个兄弟。记得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真想,有个相互扶持的兄弟……想哭的时候一起哭,想笑的时候一起笑,有困难的时候,一起面对……”
“皇家的弟兄,永远不可能和民间一样。”
想起来了,在皇宫的亭台上,那时,我靠在栏杆上,他则立在一旁。
“有时候,真得很想见见他……”
那时候,竟然说了那样的蠢话,明明就在身边的兄弟,直到刀子插进身体才可以相认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再见的同时就是永诀。
不甘心,真得不甘心!
玑缓缓伸出手,覆在了天厥帝的眼睛上,将它们慢慢合拢。
“我为什么选择戴玉衡,现在,你该清楚了吧,因为,没得选择……”
霍然立起,踏着一地的血印子,拧身离去。室内的烛光,被一阵刺骨的寒风带过,将它悄然泯灭。
将军府中的大树在雷电交集中,突然“喀啦”轰轰烈烈被劈去一半,树枝散落了一地。
大音的手没来由地一抖,擦拭着利剑的手指登时被划破,一股鲜血从指头涌出,滴滴洒落地面,恰似血泪。
她不安地放下利剑,将手指放到嘴里抿了抿,抬头望向窗外。依旧凌厉的狂风暴雨,如注的雨点总让人心里忐忑。
“将军!将军不好了!”房门被人毫无预兆地推开,寒冷的风扑面而来。
她浑身汗毛突然倒立,感觉到掉到冰窟一般的冰冷。
站在门口的男子满脸满身的雨水,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带着哭腔喊叫道:“戴潢谋反了!陛下,陛下他……”
轰一个响亮的炸雷,轰得大音的脸除了苍白还是苍白。
“说清楚点!”她咬牙切齿地向男子逼近,眼睛眨也不敢眨,生怕漏过他说的每一个字,“陛下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伤很重?!”
男子抹着眼睛,大声哭喊道:“将军,陛下,陛下被戴潢逼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