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电话手机才能够重新通话、日渐强烈的辐射什么时候会减弱……
随着时间的逝去,刚刚有些消退的躁动情绪又渐渐抬头,秩序越来越乱,而政府所说的会尽快恢复电力水力供应,却迟迟没有消息。乡下还好,有粮食储备,最不济也能撑到明年夏季收获时节,水源也不用担心,但城里的人呢?多少人家都是一次最多买个几十斤米面放在家里,吃完了再去买,反正方便,可是没有想到会突然面临末世一般的现实,钱放银行里,那银行都全部使用电脑系统管理钱财,电脑无法使用,银行怎么取钱?钱还有用吗?天然气无法供应,煤气倒是还能用,但没有钱怎么买?况且即使有钱,卖煤气的都要用其他东西来换,不收钱了……
陶远航和几个同事拿着配发的八两大米和一瓶水往员工宿舍走,路上有人代做饭的,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些木柴,用以前那种直径一两米的大锅蒸米饭,蒸一斤米收一两米的酬劳,也有用煤气代做饭的,那个一斤米收一两半,用的小锅,要快一些。
很多代做饭的地方都有人等候,这个南方城市外来人不少,能走的都已经走了,不能走或者舍不得走还想再等等的外来人员也不少。员工宿舍地方不错,在一处小区内,小区虽然开发的时间不短,但平时出入经常能看到一些名车,似乎小区内有钱人不少,如今看到那些名车一辆辆趴窝不能动,同事纷纷表示心理终于平衡,说笑着穿过停车场——他们特意挑这条路就是为了享受这种微妙的心理。
一旦不用上班,就有些无所事事,经常能够看到一些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陶远航他们从这些人面前走过,去某一栋楼,那里就有人代做饭,同住一个小区,出入都见过面,也算认识,他们才会选择在小区内请人做饭,要在外面不认识的地方,那些人在秤上做手脚都不知道。
那栋楼是最后一栋高层,后面就是别墅区。今天天上有云,将冬日阳光遮挡着,显得天色有些阴沉,辐射却丝毫不受乌云的影响,陶远航几人身上都穿得很严实,连手套都带着,没有手套的就用布条将手掌和手指缠着,头上带着帽子,或者自己DIY的造型各异的帽子,陶远航头上就顶着件衣服,两条袖子绕一圈打上结,脖子也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连眼睛也用墨镜遮着,全副武装,乍眼看去就像准备去做劫匪,晚上出来能将小孩子吓哭。
但这群“劫匪”却被一个不要命的疯子吓着了。
那个疯子是从后面的别墅区跑出来的,一身白衣染着后现代主义的红色图案,白色与红色在灰色的天底下都异常引人注目,尤其是这个疯子手里还拿着根染着红白不明浆液的棍子,见到在移动的事物就攻击——一个被风吹着不断飘飞的塑料袋、一只不知道从哪家人屋里跑出来的吉吉狗、附近经过的老人……神色疯狂而狰狞,仿佛那些东西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他高举着手里的棍子狠狠地砸着,将吉吉狗砸成一堆令人作呕的肉酱,没头没脑地往老人身上脸上打去,老人跑不快,哆嗦着躺在地上蜷缩起身体,棍子砸在肉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血流了出来,骨头刺穿皮肤……
有几个人年轻人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出的拖把、扫把等将疯子逼退,老人嘴里已经涌出血沫,浑身不受控制一样抽搐着,眼看是活不成了,他的家人闻讯赶来,哭声震天。
疯子被一个塑料桶罩着头,棍子也被打落,赶到的小区保安用绳子将疯子捆了起来,疯子力气极大,即使被捆着,还在死命挣扎,绳子将他的手腕都磨出了血,血肉模糊,几乎露出骨头来。
有人将塑料桶拿开,他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露出牙床,要咬噬人一般用力,牙齿相击发出磕磕的声响,围观的人都不约而同产生寒意,后退几步。
有人认得疯子,叫他的名字,疯子转头看着他,眼睛瞪得很大,眼球毛细血管破裂,眼睛里渗出血来,更瘆人。他疯狂地扭动,手腕的肌肉皮肤被绳子割磨着,在旁人的惊呼声中将手抽了出来,手掌只有一点皮肉连着手腕,肌腱没有断裂,手掌仍然能够屈伸,他突然暴起,猛扑那人,一连串的动作将手上流出的血甩了出去,将墨镜稍稍拿下些许的陶远航只觉得右眼被温热的液体滴入,即使连连眨动眼睑也无法消减那种灼热。
陶远航将墨镜重新戴上,跟同事说让他帮忙把饭带回去,反身匆匆回宿舍。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进入无人的楼道,一手轻轻擦眼角,指尖上一抹殷红。
血!
陶远航有些害怕,将一瓶水全部拿来洗眼睛,虽然过后没有什么不适,但他却觉得体
76东篱菊第76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