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猛攻。西河城再度岌岌可危。
耀眼的阳光下,西河城外漫山遍野的士兵像一股决堤的洪流一般从四面城下涌来。像以前一样,上千架云梯,数百辆云车,冲车一起用上。攻势是前所未有的凌厉和猛烈。
西河城内的弓箭几乎消耗殆尽,城中弓箭日夜不停的赶工,但仍赶不上守军迅速的消耗。
一番猛烈的攻击后,陈梓坤采用和攻打西河一样,让刘方带着他的降兵上来劝降。
宋景生平最看不惯这等贪生怕死的懦弱之辈。
他立在城头之上,义正词严的大声谴责道:“刘方,你身为朝廷命官一城守将,竟然为了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而献城投降,你这等懦弱无耻之徒,将来有何面目去见你先王和刘家的列祖列宗!”
刘方冷冷一笑,亦高声回应道:“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当今魏王不顾先王遗训,穷兵黩武,横征暴敛。陈王大兴义兵,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我降陈实是顺应天道。”
“好好,你是顺应天道。“宋景怒极反笑。
刘方接着大声道:“我刘方不像你宋景,为了一已私名,竟然不顾全城百姓的死活。你倒是有脸见宋家列祖列宗了,可是你有脸面对全城百姓吗?”
“你……你给我住口!一个懦弱无耻之人竟然为自己寻找借口!”
……
两人一个城上一个城下,争吵得激烈非常。
陈梓坤坐在中军帐中,听着士兵的禀报,不禁一笑,这个刘方打仗不行,嘴皮子倒是挺利落。
刘方劝降不成,反遭了一顿奚落,当下气哼哼的回营向陈梓坤禀报。
“大王,宋景这人性格顽固,不识时务,微臣实在劝不了他。臣有负大王重托。”陈梓坤毫不介意的笑笑,虚手一扶,道:“没关系,既然他不识时务,看来本王只能硬攻了。只是可惜了城中的百姓。”
刘方小眯缝眼滴溜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大王臣倒是有一个办法。”
“哦,刘卿家快快讲来。”
“西河城的西北角处,去年曾坍塌过,后来宋景派人修护,但那墙修得很不结实。”
陈梓坤心中一阵欢喜,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大人如何得知那墙不结实?”
刘方干干的一笑:“……大王,负责修墙的人是微臣妻弟的连襟,那人中饱私囊,偷工减料。那人在醉酒时曾和臣的妻弟无意中提过这事。”
“哈哈,好好。此事若成,大人便是立了大功。”
陈梓坤当下便命令道:“传周威程金进帐议事。”刘方一听要议事,连忙拱手告退。
陈梓坤却笑吟吟的拦住他:“无妨,刘卿家又不是外人,无需回避。”刘方这话,不禁心花怒放。
周威和程金一起大步入帐:“大王,末将在。”
“精中兵力猛攻西门。用巨木冲车猛撞西北角处的城墙。”
“遵令。”
陈梓坤吩咐完毕,又朝刘方一笑:“刘卿家随本王前去观看。”
“微臣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