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抱上了第二个孙子,而他的女儿在众兄弟姐妹们排行老大,如今他连女婿都不知道是谁。他越想越急。他一看老伴仍在悠闲的绣花,不禁更急:“我,丹溪,你这个当娘的怎么就不急?梓坤过完年就十九了。我们现在连女婿是红是绿的都不知道!”
文丹溪气定神闲地接道:“你不是早备好了储婿本吗?怎么会不知是红是绿呢?”
到储婿本,陈信又不淡定了:“我前日可是从军医那儿打听到了,姓萧的小子是冷天得风寒,热天中暑气,春秋时不时的来个小病小患,总之一年四季没几天好时候。大夫那根本不是长寿之相。我思索再三决定把这小子划拉掉!”
文丹溪摇头叹气:“你划拉不划拉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得由宝儿决定。行了,你别操那些心了。过来给我暖暖手。”
陈信忙颠颠地凑上来,紧挨着文丹溪坐下,将她手包裹在自己粗糙温热的大掌中,不住地摩搓着。两人就着温暖的炉火话着家长。就在这时,陈六子进来禀报道:“太上王,索超索大将军前来拜访。”
“哦——”陈信一怔,冲着文丹溪嘿嘿一笑:“还是这小子识趣。我看他比以前长进多了。”着他将文丹溪的手送到嘴里哈了两口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推门离开,去旁边的练功房召见索超。
……
多灾多难,战火连天的建元二十七年已经悄悄逝去。春来大地,万物复苏。早春二月,冰雪初融。春日朝会还未开始,一封急报便从东部边境传入了王宫。陈晋边境民众发生冲突,死伤十余人。两国边军也卷入了冲突,双方各死伤数百人,目前正在对峙。边军守将急忙上书陈王,请她定夺。
陈梓坤立即召集众臣商议。众人此次的意见倒是颇为相同:“晋王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动手了,对方此次是在试探陈军的反应。”
陈梓坤环视众人,清亮的声音在殿入朗朗响起:“诸卿,这仗是打还是不打?”
她的话音一落,索超立即起身,铿锵进言:“既然对方已经发出挑战,那就必须要打。不但要打,还要把他打疼打怕了。”
索超一表态,张固等一干武将也纷纷表示赞同。
文臣们的态度却是谨慎持重许多。他们很清楚陈国的境况,国库无积年之粮,光是陈晋边境又增加将近二十万守军,没有粮草,这仗如何打下去?
众人议论未定,内侍匆匆进殿禀报递上军报,陈梓坤一扬手命内侍高声宣读:“东部边境再来急报,晋国大将军王伦擅自出兵十万,边军不敌,洛州太守谢善出援兵五万,初战告捷。彼方气盛,不能久撑,请我王速发救兵。”
内侍刚宣读完毕,索超慨然请命:“我愿往往边境,灭掉王伦。”张固也高声响应:“臣亦愿往。”
陈梓坤略一思忖,当即准了两人奏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