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们以后才会更积极的献计献策。
众人商议停当,各种回帐歇息,养精蓄锐以待天黑出战。当晚,陈军将士饱餐战饭,马摘銮铃,一切准备停当后,趁着夜色悄悄出城,去九原山地劫粮。陈军刚刚埋伏好,就听见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那是晋军的粮车来了。
“杀!”晋军靠一进入埋伏圈,朱宁就粗着嗓门高喝一声。
晋军随即惨叫:“不好了,有人劫粮了!”
双方就着松明火把,混杀一气。晋军只是随便应付一阵,便弃车逃走。陈军也不追赶,一个个欣喜若狂的去推粮车。就在这时,就听见四面战鼓如雷,喊杀阵阵,漫山遍野都是松明火把,照得九原山地如同白昼。
朱宁气极败坏的大吼:“快撤,中计了!”
晋军士兵得意的纵声大笑,王起挥剑高呼:“杀!”王起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也传来一阵喊杀声,朱宁一看援军来了,立即精神大振,扯着嗓子高喊:“弟兄们给我往冲,和援军会和。”
“杀啊――”
王起面色一沉,神情错愣不已。但此时他已经来不及多想,只得硬着头皮和陈军狠命厮杀。
两军都憋了多日,这场厮杀简直是昏天地暗,飞沙走石。一时间,兵器的撞击声,士兵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充斥着整座山谷,直达云霄。两军正杀得性起,就见有士兵站在高处齐声高呼:“不好了,陈军来劫营了――”
晋军处于陈军的两面夹击中,他们本来盼望着大营会来救兵,是以虽然被困,但士气并不低落,此刻一听陈军劫营,不禁害怕起来。
接着又听见高坡上有陈军齐声高呼:“大陈国的弟兄们,又来了一波援兵,把晋狗杀光!”
陈军参差不齐的回应:“把晋狗杀光――嗷嗷――”晋军的军心一层层的瓦解,渐有崩溃的趋势。
站在外围观战的晋王一看情况不妙,急忙命令弓弩手:“快,射杀高坡上的陈军,派人上去喊话。”登时,如雨的箭矢带着呼呼的风声,一齐射向正在喊话的陈军,陈军一阵惨叫,接连从高处滚落下十几具尸体。
陈梓坤急忙命令:“快,让他们撤下。”陈军得了命令急忙撤下。
这厢,晋王随即下令让数百名声音洪亮的士兵攀上高坡试图像方才的陈军一样对谷中激战的士兵喊话以稳定军心。
陈梓坤右手一举迅速传令:“击鼓!全军一起喊话给我压住晋军的声音!”
“啊啊――杀晋狗――”陈军士兵有鼓的擂鼓,无鼓的扯开嗓门大声叫喊。四面八方都是震耳欲聋的喊声,任凭晋军喊破了喉咙,下面的士兵也听不清楚。
晋王脸色铁青,直喘粗气,袁麟忙大声说道:“父王,下令救援吧。不然陈军再逃入城中,我军又求战不得。”
晋王哐啷一声抽出宝剑,大声命令道:“诸将听令,袁麟留下来带三万士兵守营,袁飞率五万骑兵在前,袁寅断后,给我杀!”
“是。”
“杀――”
陈梓坤一看晋王率大军杀到,大声命令:“鸣金收兵,回城!”陈军丝毫不敢违抗,且战且退,陈梓坤又命令士兵拖来茅草荆棘挡在路上,点火以延滞晋军行程。陈军从容不迫的退入函关,任凭对方怎样叫嚣辱骂,他们只是击鼓奏乐,坚守不出。
晋王气得哑声怒骂:“这对贼父贼女,孤定要生擒尔等。”
到了第三日,晋军探马来报说粮车已到九原峡谷,晋王急忙派六千精兵去接应。
父子两人在帐内商议军情,晋王早没有初来时的意气风发,一脸阴霾的说道:“无法刺激陈信出战,两关久攻不下,如之奈何?”
袁麟亦是苦无良策,晋王唉声长叹:“若非函关丢失,我军焉能如此被动?”袁麟闻言不禁面带愧色。
父子两人正在长叹,就听见有人急急来报:“大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