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你娘亲都知道……”
“父亲,这不一样!”
“也是哦,这人都还没到手哪。”
文丹溪见女儿有暴走的倾向,连忙温声劝道:“宝儿别闹了,你父亲以后改了不就行了。”
陈梓坤见母亲一发话,只好停止闹气使性。
酝酿片刻,她正色道:“我本来是有事禀报父亲,被这一耽搁都快忘了。”
陈信对女儿心存歉疚,暗暗决定只要她说的事情不太离谱他都尽量答应,打定主意,他便温和的问道:“什么事?你说吧。”
陈梓坤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这事有点难办。催先生是我历尽千辛请来的大才,若是给的官职太小,未免有些大材小用的嫌疑,也会寒了其他贤士的心。但是若给大的,眼下又没有空缺,父亲看这该如何是好?”
陈信想了一会儿,也有些踌躇。
他一脸为难的说道:“这不大好办,你二叔和周先生他们为了陈国没少费力,无缘无故的总不能就这么将他们直撸下来吧?”
陈梓坤见时机到了,便慢慢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自然明白父亲的难处,可是爹爹也该想想,他们一向只服父亲,又对女儿继承君位颇有看法,以后难免会对女儿有不敬之处,女儿若是罚他们,与情理不合;若是纵容他们,国法难容,众人不服。万一再有些闪失,岂不是毁了他们的一世英明?”
陈信点点头:“依你说怎么办才好?”
陈梓坤眼珠一转,接着说道:“父亲也别急,您这两日抽空宴请那一帮功臣好好叙叙旧,然后席间当场赐他们良田好宅,再加封一下他们的子女。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然后静观其变。女儿自有打算。”
“哦,那好吧。”陈信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原本以为女儿会让他直接开口呢,他实在张不了这个口。
陈梓坤目光炯炯的盯着父母看了一会儿,突然神秘兮兮的凑上前说道:“爹爹,我看到了你们当年写的诗作了。嘻嘻。”
“啊――你说什么?你这个小狼崽子――”陈信一阵惊讶,老脸涨得通红。
陈梓坤身子轻巧的一闪,跳到了门口,扒着门框说道:“爹爹,您现在能明白我方才的尴尬和难堪了吧?以后来陈国的贤才多着呢,您可别再像这次这样了。”说完,她一溜烟的跑了。只留下夫妻两人一脸尴尬的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