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么说,倒是冲淡了我因为父王带来的窘迫。”
萧舜钦今日似乎对陈信夫妇特别感兴趣,话题也一直围着两人转:“在我来陈之前,我对那些传言一直持怀疑态度――我一直不相信一个国君竟然真的只有一妻一女。但是后来我才发现,那些传言只传对了十分之一而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男子,还有这样的夫妇和家庭。”
陈梓坤诧异的看了萧舜钦一眼,她敏锐的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浅浅的落寞。
陈梓坤自信的笑道:“我认为我母亲值得这样对待。我还认为这种模式以后会是常态。”
萧舜钦一时之间不知该接什么话,他极快的收敛心神,哑然一笑,缄默不语。两人不声不响的继续往前走去。清冽的空气迎面扑来。园中一片寂然,两人的耳中只余下了靴子踩在雪上的声音。
半晌之后,萧舜钦突然开口问询:“大王今日来是有公事吧?”
陈梓坤也迅速回过神来,肃然说道:“之前先生心意未定,本王只好委屈先生暂卿之位。明年春天,朝中官员可能要有一番变动。我今日是想问先生属意何种职位?”本来她也可以直接下令任职,但她知道萧舜钦这人和崔苏两人的性子不同,因此她还是决定先问而后定。
萧舜钦的脸上带了一丝浅浅的戏谑:“如此大好雪景,大王为何非要谈论功名俸禄这样的俗事呢?”
陈梓坤立即顶上一句:“本王一向俗气,别人看见雪景,会想起‘高歌夜半雪压庐’的诗意。本王只会想到雪中烤肉的俗景。”
说完这句,陈梓坤十分自然的接上一句:“先生如此风雅脱俗,不知将来哪位佳人能伴君左右?”
却不想她此话一出,气氛陡然急转直下,萧舜钦脸色顿时变冷,他用略带讥讽的口吻说道:“大王先许臣之高官厚禄,如今又要用美色佳人来笼络微臣吗?”
陈梓坤心中一阵微恼,她的语气也不自觉的冷淡起来:“本王只是看先生无人照料,并无他意。先生何须如此冷言相向?”
“是吗?”萧舜钦毫不留情的揭穿她的话:“我看未必吧。大王是想着让臣和崔博陵一样在陈国有家有室,以便彻底扎根吧。”
陈梓坤面沉似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走了数十步,就听萧舜钦冷清的声音再次传来:“这种办法,大王可运用于朝中任何一个人身上,唯独臣不能!”
陈梓坤强自压下愤怒,头也不回的接道:“本王今日才知道,原来先生的心思才是神鬼莫测。先生大可放心,这是最后一次!”她有那份闲心,就算是为太监娶亲,也绝不再过问此人的私事!这纯粹是将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陈梓坤快步走出后园,一直在前院等候的侍卫宫女一看她脸色不佳,一个个不禁面现惶恐之色。陈梓坤摆摆手示意侍卫驾车回宫。宫女们微微松了口气,急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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