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中才之资,最多可任知县知州。还有一个少年谢善立志从军,我已经让他从军去了,此人年纪虽小,但性格沉稳厚重,历练之后必成大器。”
陈梓坤展颜一笑:“陈国眼下正缺这样的人。先生每每都是切中时弊。”陈梓坤眸光一转又接道:“要不等先生身体痊愈后,本王设宴为先生接风洗尘顺道见见这些士子如何?”
萧舜钦摇摇头,正色道:“不必了。让他们先去历练,一年之后若有政绩大王再见他们不迟。”
陈梓坤见他一副十分疲倦的样子,只好打住话头,嘱咐他好好休息,便抽身离去。从别庄返回的文丹溪听到萧舜钦卧病在床,当下便遣来宫女送来药材。不知是不是这些药有奇效,没过两日,萧舜钦的病竟真的好了。
陈信听了这个消息后是忧喜参半。喜的是妻子的医术高,忧的是这个准婿备选人,身子骨着实太差了。文丹溪看他那副表情,嗤的一声笑道:“俗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瞎操什么心。”
陈信却一脸不以为然:“我是她爹,我吃的盐比吃她的饭多,有我在前面指引她能少走些弯路。唉……这孩子绝对随你,在男女之事上不怎么开窍,想当年,我整日对你献殷勤,你愣是看不出来……”
文丹溪:“……”她直到今日才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到了新年。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也应景而至。一向冷清的大街上骤然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准备年货。易州城的各大主道早已被专人清扫出来,倒也没出现寻常的雪水乱溅的脏乱情形。
萧舜钦带着乐山乐水,悠然漫步在街上。乐山看着两旁挤得水泄不通的店铺,忍不住问道:“公子,我们是不是也要准备些年货?”
萧舜钦摇摇头认真的说道:“不买,等人送。”
乐山苦着脸小声接道:“公子,您从来不回礼,谁给咱们送呀。”其实以前也有人给萧舜钦送礼,但他这人性格孤僻,从来不回礼不还宴,久而久之便没人再送了。
市井百姓在忙碌着,陈梓坤也一直没闲着。她仔细的揣摩着天下之势,有时踱步沉思,有时埋头,有时会请苏放和崔博陵入宫向他们请教。她心中明白,过完这个年,她将带着陈国开始新的征程,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也将拉开帷幕,前途也许很光明,但过程却是荆棘遍布,艰难异常。她盯着墙上《万里江山图》看了半晌,最后长长的轻叹一声。什么也不想了,好好的陪父王和母后过一个平静和乐的新年,明年后年她都不知道自己将在哪里度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思路有些卡,更晚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