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别提了,这段日子忙得昏天黑地,别说红牌姑娘,就连我
侧妃还有侍妾们都好久未让她们沾雨露了……”
胖子又叹了口气,面色沉痛道:“……我对不起们啊,也不知她们耐不耐得住寂寞,万一背着我跟别的男人搞三搞四,我岂不是要戴绿帽子?哎,把你的影子调几个进来帮我查探查探吧……”
方铮两眼直,半晌才道:“……你怎么比我还不着调了?难道这毛病会传染?我的影子是用来打探情报,肃敌的居然要我去帮你捉奸……”
胖子干笑道:“嘿嘿,随便说说,真要影子干这个,不说别的,父皇就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入夜了跑我这儿来肯定有什么事儿吧?说说。”
说到正题,方铮不由将腰板一挺本正经的盯着胖子,深沉的道:“胖兄可知今你的处境已危在旦夕?”
胖子一楞,忍住一本正经的拱手道:“哦?愿闻其详。”
死胖子,还笑得出来!
方铮压低了声音,将潘尚在天牢内与他说的那番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胖子。——除了埋在潘家别院后花园的十箱黄金那件事。
胖子果然笑出来了。
上的肥肉哆嗦了几下,胖子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知道父皇忽然命我入吏部必有用意,隐隐也明白父皇可能希望我和你联手,对太子形成制约,但我还是没有潘文远想得那么透彻,那只老狐狸,不愧在朝堂中混迹了数十年,眼光果然毒辣。”
胖望着方铮,正色道:“你可知父皇命我在吏部所任何职吗?”
“不知道。”
“父皇命我暂代吏部右侍郎一职,主管员考核,升降,致仕和调动……”
“啊?你有这么的权力?”方铮大吃一惊,原本以为胖子只是管管帐本,记一记考勤什么的,没想到胖子手握这么大权力,这不是跟吏部尚书差不多了吗?
胖子苦笑道:“吏部以前掌握在潘文远手里,从上到下都是潘党中人,这次清洗过后,吏部的官员全都被满门抄斩,父皇紧急调入了不少候补官员入吏部,又命我暂任吏部右侍郎,但我行使的,却是吏部尚书的权力,换句话说,吏部现在在我手里。”
方铮喃喃道:“你掌吏部,我掌影子和百官监察之权,还有京城防卫,太子呢?太子监国,对六部都有介入干涉之权,如果不管那些言官和清流派官员的作用,也就是说,如今我们和太子手中掌握的权力其实是平分秋色,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
胖子点头道:“不错,这也是父皇的用意,在父皇退位之前,肯定不希望我们和太子任何一方独大,至于父皇有没有易储之心,现在不敢乱猜,但可以肯定的是,以后的朝局恐怕都是这样了,除非……”
“除非什么?”
胖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道:“……除非太子沉不住气,而有所动作……”
方铮盯着胖子,冷不丁问道:“胖子,你说句实话,对太子这个位子,你有没有想法?”
胖子闻言大惊,神色惶急的四顾而望,低声斥道:“你想害死我啊?这话能随便说么?”
方铮状似悠闲的滋溜了一口酒,嗤道:“你怕什么?这儿只有咱们两个人,咱们的交情,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胖子一挺胸,义正严词道:“方兄此言差矣!圣人常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见方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目光中露出深深的鄙夷,胖子肩膀一垮,脸上的肥肉也无力的耷拉下来,小眼睛四下瞄了瞄,终于低声道:“……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想法,以前是没机会,所以根本没敢去想,现在我掌了吏部,而你又掌握了影子和百官监察之权,不知怎的,我对太子的位子也越来越渴望了……”
胖子望着方铮,可怜兮兮道:“方兄,我是不是变坏了?以前我不是这样的呀……”
方铮嗤笑道:“什么变坏了?你的意思是你以前很纯洁?不带这么夸自己的啊,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我连你光**跳河的模样都见过……”
胖子急道:“不是说好了咱们一起忘掉那事的么?你怎么还提?”
方铮笑道:“得了,你也别遮掩了,对太子之位有想法是很正常的,到了你这个位子,若你还对它没想法,我真会怀你脑子有毛病了……这事儿咱们心里清楚就行,你我都知道,如果太子真的即位当了皇帝,恐怕咱们都没好果子吃。所以如今之计,只有咱俩联手……”
胖子闻言浑身肥肉莫名的颤动了一下,咬着腮帮子低声道:“如何联手?”
“现在最关键的,是看你父皇的态度,如果你父皇真有易储之心,这事就办了。不过,最麻烦的是,太子在军中的势力也不小,这是你我联手都没办法的事儿……”
两人在福王府的后殿,对坐着商量了许久……
太子府内,太子正在听思思弹琵琶,忽然觉得身上一寒,接着打了一个喷嚏。太子莫名其妙看了一眼窗外愈见寒冷的天气,又恢复了满面笑容,继续沉醉在思思金铁交弋的琵琶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