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吐了口唾沫将刀收起转身飞奔向太子的军帐。
“殿下殿下”副将踉跄着跪在军帐前的草地上放声悲呼。
“何事?”军帐软帘掀开太子阴冷
“殿下”快撤吧求求殿下!弟兄们伤十惨重已经挡不住了现在我军兵力已不足一万敌军却数倍于我眼看他们就要摆出阵势。将我等包围了殿下撤吧弟兄们都是多年袍泽末将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啊!殿下”副将跪在太子面前五尺高的汉子哭得满脸泪痕哀痛嚎啕。
“测!”
闪着幽冷寒光的刀锋飞快划过副将的脖颈随即消失不见。副将哀哭声立止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太子噙着冷笑的脸他的脖颈处很快便现出一丝血痕接着血痕越来越宽越来越深猩红甚至还冒着热气的鲜血泊治流出。
副将身子颤动了几下然后便软软扑倒在太子脚下双手紧紧抓着草地上的青草指节渐泛白似带着满腔的不甘和愤恨随即渐渐松开整个人也没了声息。
“再有慢我军心者斩!”
迎着帐外将士们厮杀得已经麻本的脸太子冷冷的说出了这句话。
然后他侧头目光投向神烈山的北方淡淡道:“传令全军咬牙抵抗到最后一刻孤即将成功的那一剪!”
山脚下两军阵前。
叛军的圆型防御阵型已经变得松松散散执盾和执矛的叛军将士进退攻守间也似乎失了默契绵延数里的万人阵型不少地方被剿悍的龙武军士兵冲破然后阵型后的叛军又飞快的反扑将龙武军士兵杀退迅的补上了防线中的裂痕双方士兵就沿着阵型仁线展开了你死我活的互相攻击和防守两军之间的空旷处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双方将士的尸体浓稠的鲜血流满一地将脚下葱郁的草地变成了令人悚然的暗红色。
激战已经进行了一天一夜双方将士的体力早已不支可他们仍然死死咬着牙瞪着布满血丝的通红双眼毫不退缩的高举着手中的兵器。你来我往寸土必争。
在这里将士都已变成了野兽向敌人亮出了狰狞的獠牙什么信念什么荣耀屈辱全都抛到了脑后唯一支撑着他们虚弱身躯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下去!为了活下去敌人就必须要死!
身经百战的将士们都知道战场上的恐惧非但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帮助反而会加自己的死亡唯有奋力的拼杀才能给他们带来
机。
狭路相逢勇者胜没有谁比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更明白这个道理。不管是自己激出来的勇气还是被逼着迸的勇气对一支正在冲锋进攻的军队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龙武军!杀!”一名副将高举战刀身先士卒的冲在了第一个带领着身后的数千将士向叛军的圆型防御阵又一次起了进攻。这样的进攻到底起多少次又被杀退了多少次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他的脑海里早已一片空白虚无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前方叛军的长矛和盾牌盾牌上雕刻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兽牙看到森白的兽牙上斑斑的血迹。副将两眼变得更红了那都是弟兄们的血!
“杀!”副将的召唤下麾下的数千将士出震天的怒吼如山崩地裂声震九宵。
将士们如潮水般冲杀而去手中平端长矛矛尖的精铁散出血腥幽冷的寒光似一只只等待嗜人饮血的怪兽阴冷的注视着叛军士兵的胸膛和脖子。
“哧!”
支不知从何处射出的冷箭深深的插入了冲在最前方副将的胸膛。副将身躯摇晃了几下终于一头武倒在地。
“将军!”一名偏将赶上前。跪在副将面前满是硝烟尘土和血渍的脸上霎时遍布泪水。
抖索着伸出手合上了副将不瞑的双眼偏将垂头狠狠擦了一把眼泪伸手接过副将手中的战刀。站起身来暴烈大喝道:“副将战死本营由我来指挥弟兄们冲!”
“杀!”
将士们瞪着通红的双眼奋不顾身的往前冲去。
“他娘的!弓箭手弓箭手呢?给老子放箭!”
“禀将军营中箭矢已用尽无箭可放。”
“让他们把弓箭扔了抄上兵器。上阵杀敌!”
“是!”
命令声中龙武军的士兵已像一道不可阻挡的黑色巨潮跻身撞上叛军的长矛和盾牌金铁的撞击。在即将黎明的夜色下迸出耀眼的火星如同盛世来临前的璀璨烟花夺目而短暂。
“将军叛军阵势开始慢慢收缩。他们的兵力已经不继了。
名偏将走到冯仇刀面前抱拳恭声禀道。
冯仇刀挂刀于地站在一块较高的丘陵之上凝目注视着不远处厮杀惨烈的战场网毅的脸上尽显从容。
“韩将军所部现在在什么位置?”良久冯仇刀淡然开口问道。
“在我军的东南角与我军遥遥相对两军已将叛军夹在中间形成了犄角之势。”
冯仇刀抬头看了看天色天空仍然飘着细雨东方已隐隐现出鱼肚白。
“快天亮了擂鼓吧两军开始对叛军合围。”冯仇刀淡淡下令。
“咚咚咚”
低沉震耳的鼓声响起战场上每一名将士的心都开始随着鼓声的节奏跳动起来虚弱的身躯内仿佛被注入一股莫名的暖流每个人体内的鲜血渐渐开始复苏滚热直至沸腾。
很快东南角龙襄军的后军阵中也遥相呼应般响起了低沉的鼓声。鼓声中两军的将士震天的嘶吼声开始响成一片两军飞快向阵地的边缘移动如同两条黑色的巨龙在叛军的圆型阵周围围绕盘旋在叛军将士恐惧惶然的目光注视下。两条巨龙渐渐合成一条然后连成一线对叛军形成了严密得几不透风的包围。
“传令包围叛军后全力击杀。务必全歼叛军不可逃脱一人!”冯仇刀大声下令。
东南角的龙襄军后阵韩大石的暴喝声也同时响起:“传令包围叛军后务必全歼谁他***放走一人老子点他的天灯!”
与此同时一支响箭自叛军的阵型中间冲天飞起刺耳的厉啸声直传九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