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死不瞑目的少年悔恨如同波涛汹涌的潮水猛地涌上了它的心头。但对于一个身上不再流淌热血的僵尸来说再悲痛的记忆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一时的悔恨总会随着腹中烈焰灼烧般的饥饿而烟消云散。究竟吃了少年没有它早已不记得了但当它再次面对令它憎恶的有生命的双眼时已经能毫不犹豫地抠出那对眼球丢在嘴里狠狠嚼碎然后用利齿啮断因失去双目而惊惶失措的人的喉咙。而且不再有悔恨。
或许能够累积的真的只有怨念。
尽管遭到过山林中其他魔物的戏辱尽管遭到过村民请来的法师的追杀它都咬牙硬挺了过来。运气固然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根深蒂固的怨念对于它来说就是执著的信念支撑着它一路走来。
“我要吃人我要变得强大我要……”
它谨慎地维持着吃人、修炼、吃人、修炼……的循环默默期待着完全得道的一天。
这一天当它回到巢穴附近准备把那孱弱的农夫尸隐藏在它当作仓库的石堆底下留作吸纳月华练功后的点心时它突然觉察到了异样。
“有生人气……”就像青蛙的眼睛对会动的物体异常敏感一样僵尸对活物的感应能力是魔物中数一数二的。
正在它琢磨搜寻还是不搜寻时石堆“嘭”的一声迸裂。在飞溅的石块的掩护下一个青色人影窜了出来直逼它胸口袭来。
自以为是猎人的它碰到了潜伏已久、以它为猎物的猎人。
“螳螂捕蝉麻雀在后”这句成语它不会但所幸它的本能中刻印着面对这种危急时刻该如何做的方法。它从容地挥舞开长着白毛利爪的双臂利用力量优势去化解敌人凌厉的攻势。即便是横练一身硬功夫的武林高手也会对僵尸这种不按章程、不要命的打法感到困扰更不用提那些只擅长画符念咒的和尚道士了。**强度的差距将是决胜的关键。
可它这次的对手并非等闲之辈微微笼罩着一层青光的身子斜斜划出一道带有残影的弧线就绕开了它的正面。而它正想转身挥臂横扫那人时却感到一阵空前的乏力。
一股前所未有的莫名恐惧像只叮着腐肉、挥之不去的苍蝇一样固执地爬上它的心头:“我是没有生命的可是我为什么还能感到死亡脚步的临近?”
当它低头察看自己的胸口时它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感到了绝望。
一柄闪烁不定的青色角状长剑贯穿了它的心脏。如果只是普通的剑那这伤绝不致命毕竟它干涸萎缩的心脏早已停止了跳动;但可惜的是这剑并非普通。
“你已经死了!”冰冷的声音响起。
死我早就死过了不是不会再死的吗?我难道不是不死生物吗?并不灵光的脑海中充满不理解的问号它仿如雕像一样静静地伫立着沉默了一阵然后在惨淡的月光下轰然塌陷碎成一滩灰色的粉末。
那人似乎看惯了这样的场面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手中的青剑凭空消**上的青光也逐渐黯淡下来。他轻轻掸掸大衣然后将衣领扣紧把半张脸都遮住才将双手插到兜里转身准备离去。
“我还没看尽兴你就要这么走了么?”一个甜美的女性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牙突·零式没有纷繁复杂的诡异走势也没有霞光万道的灿烂光辉只是找准目标一点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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