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来,平日的子攸在他面前是戴着面具的啊,他又何尝不也带着面具呢?
两假会相逢,皆因一个姓穆,一个姓司马。他在心里隐隐叹了口气。
那一边范大江却不怕子攸的脾气,依旧笑哈哈的,仿佛子攸越是骂他,他就越舒坦。“王妃丫头,你要是不管,那他一准儿是个死。如今既能在朝廷里保有权势,能在穆家说得上话,又有良心的人,就唯有王妃。”他话是说给子攸听的,眼睛却向着司马昂。司马昂看了他一眼,小老头看着昏聩,可眼里却精光四射,司马昂心里明白他的意思,他的话是说给自己的,他是在提醒自己。这么看来,这个京兆尹,为人不但正直,还颇有几分心机深远的意思。
子攸却没受他地马屁。“我在爹爹那保得人太多。前天爹还说我都快有一党了。我看哥听了之后脸色就不好看了。我哥虽说是武将出身。可他地心眼儿。大地大概能抵上针尖儿。这时候我再去说这事儿。不被哥知道还好。若知道了。只怕这个河阳县丞反而要遭殃了。”
司马昂也是见过穆建黎行事儿地。如今突然听见子攸极爽利地这样去形容。就有些忍俊不止。
“王妃丫头。您还别担心。您知道我潜心研究周易之学也有些年了。如今可是很有些手段。我来地时候给您老卜了一卦。您这一生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总归是好运气。”范大江扯上了旁地。“只是呢。您现在可说是不露形地天下第一富商。可您太富了些。所以将来会遭些穷困。”
“别是你在这儿跟我打秋风吧?”子攸故意嫌弃地看着他。“难不成你想要钱?我又怎么会遭穷困?那我遭了穷困之后又会怎样?”
“嘿嘿。下官还算不到那么远去。”范大江讪笑着。“只是眼下南边糟了水患地灾民都堆在京城外。头户部拨下来地银钱一向到三不到两地。本就没几个。现在越一文也没了。说要我这个京兆尹自行筹措。您说这不是摆明了不管吗?”
子攸叹了口气。“罢了。明儿我打钱庄地老曹给你先送点银子去。只不过……你千万可别叫我哥知道啊。不然我就要死了。”
大江正色道,又停了停,“论说王妃娘娘做这样的事儿也不是头一遭了,只是外头没人知道娘娘的好,可惜了。”
子攸笑了,“得了,如今天下政出多门,老百姓活得难,我呢,也还算知道独乐不如众乐。穆家的产业算是皇商产业,做生意本来就不纳税,我如今拿出这些钱来,就权作税银了。这样更
第七章 糊涂朝政-->>(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