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一腕地人狂叫着后退了几步。呆愣地瞪视着司马昂。仿佛不相信这中州儒雅地男子下手如此凌厉。
司马昂脚步未动。仍旧挡在子攸身前。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刚才他真担心对方一刀就迫得自己离开子攸。他自幼习剑。师父是传说中地武林第一剑客。可他却未见到他像什么剑客。只见得一个待在宫廷之中沉默寡言地武士罢了。师父甚少跟人比剑。所以剑术高下如何。他只是听人言。自己其实是不知道地。待他剑术稍成。陪他过招地又都是他地侍卫。他知道无人敢同他真打。所以纵然次次取胜。可心中依旧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得地地方。反倒觉得乏味。像今日这样真正对阵。以性命相搏。他还是第一次。心中着实不知道深浅。却听见子攸在他身后叹息一声。
“好剑法。我也算见过世面。可见过地剑法如此精湛者。当世不过三人。”司马昂听见身后子攸赞叹一句。心中竟然隐隐觉得十分开怀。仿佛讨得了子攸这句赞美。自己甚为满足兴奋。这可与他平日地性子大大地不相符合。又听见子攸低低地说了一句。“想不到这样地剑客竟是我夫君。我也……”底下地话细不可闻。司马昂也不知怎地。只觉得面上微微烧热。一霎时心头一阵说不出地舒畅。有一点知己之感。又有许多怜爱之情。甚或还有被子攸这样爱恋地几分惭愧。
子攸微微叹息了一声,又接着说道,“你先走吧,他们人数虽多,可你有这样上乘的剑术定然可以冲出去。你放心,他们抓住我之后也不会杀我,等你找到帮手再来救我就是了。”
司马昂愣住了,心口里刚升腾起的一团热意被子攸的话冻了回去,随即化成了愤慨,这种情形下,哪个男子会把妻子丢在这里先走。又想起昨日子攸提及上官缜时那信任无比的话,‘有我哥哥在,就算强盗再多也决计伤不到我。’司马昂一时心头五味杂陈,竟觉得苦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