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问我身子好不好呢?”
司马昂没太明白她的意思,“你看着气色还好啊,再说都跑到这里来了,自然身子好了不少了。那我当然要先问你来这里做什么了?出了什么事了你要到这里来?”
子攸又开始有些恼了,“什么嘛,做什么一个劲儿地问我为什么来这里,难道你不想看见我吗?”
司马昂被噎住了,子攸还从没对他这么不近情理过,他也从没对子攸这么直接过,都快要把心掏出来摆着给她看了,他说了半句,“我不想看见你?我……”又停了停,恼火地低声说道,“是不如不见地好。”
子攸一下子站起身来,“司马昂。”
“叫我做什么?”司马昂愠怒地抬起头来,声音也高了,“你来的正好,我正想当面问你,满京城里都在说地王妃有喜了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还没……”他咬了咬嘴唇,虽然生气可话还是没说下去,他不想拿那些不好的话去说子攸。她刚刚死里逃生,不但好好活着,而且还能这么精神,这么有气势地站在他面前脾气,他就该烧高香去了,哪有心肠去说她不好。再说子攸一向行事出人意表,万一那些听到地话只是子攸故意散布的流言,他再巴巴得当成大事去问子攸,不说自己没趣,反而要惹子攸伤心。
他看着子攸被他问得怔住了,便心里一疼,连忙拉住子攸地手,生怕她一生气就跑了,这里可不是京城。子攸是被问懵了,瞪着眼看了司马昂半天,司马昂还是头一次对她这么声色俱厉,她被吓住了,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司马昂紧紧捏着她的手,见她这个模样,他的心里反而轻松起来了,怕招来子攸胡闹,连忙陪小心,“我说错了是不是?你别恼我。再说你这丫头也不能满京城的去说这种话,事先又不知会我一声,还等着别人告诉我说王府里的王妃有喜了,你怎么什么谎话都敢撒出来。”
子攸站在他面前,被他拉着手,越疑惑地看着他,“本来就是有喜了,我撒什么慌了?你怎么总觉得我爱撒谎?”
司马昂愣住了,一霎时心里头乱七八糟的,猛然松开子攸的手,也站了起来,倒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或许是心头太过难受,一下子连气恼都忘记了。
子攸被丢开了手,也恼了,刚要脾气,可看了一眼司马昂这个又惊又痛的情形,忽然明白过来,“啊,原来你以为是我……我有……”子攸抬手就给了司马昂一拳,“你竟敢以为我做了那种恶心事?我白认得你了。是谁跟你说有……有那个了,我要掘了他们家的祖坟。”
司马昂被重重打了一拳,才醒悟了些,子攸还在骂他踹他,他不由得分辩,“不是说京城里都知道王府里的王妃有喜了吗?”
“王府里的王妃?”子攸冷笑起来,“你有几个王妃你自己不知道吗?怎么好事都在人家头上,破烂事都落在我的头上,我怎么这么倒霉?既然你说起来了我就问你,你去不去那个侧妃的屋里我是管不得,可是从前不是你自己说不喜欢她,不会去的吗?哼,你要去就光明正大的去了也就罢了,何苦骗我呢?我还要到人家怀了孩子的时候,还要被皇后娘娘叫去说话的时候才知道!你还敢恼?我还不知道该恼谁呢?”
子攸刚说第一句的时候,司马昂就醒悟过来了,心头里就剩了一句话―这下可坏了。
他尴尬地看着子攸,他怎么就没想起来萧吟,现在子攸骂他,他也只有听的份儿,想着自己竟然也有稀里糊涂地听风就是雨的时候。子攸又踢了他几脚,自己气哭了,坐了回去,他心惊胆战地也跟着坐下,去自己衣服里摸帕子也没摸到,才想到自己刚从战场上下来,哪里还揣着那东西,只好拿衣袖替她擦着眼泪。
谁知又被子攸一把推开,“走开,走开,全都是土,也不知道有没有血迹。”
司马昂吃了瘪,讪讪地陪在一边,嘴里含含糊糊地道着歉,一会功夫就急得满头大汗,比刚下战场那会儿看起来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