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笑了起来,“我拿干哥哥这次又是怎么得罪你了?好嫂子,你告诉妹妹,妹妹替你去说理。”
“什么嫂子?还拿我取笑?”钟莫雨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越难看,倒不是平日里子攸和她玩笑时的羞涩模样,子攸觉得自己似乎还没见钟莫雨气成这样过,一时也不知该什么什么好。
“钟姐姐,到底是怎么了?你总得说出来人明白啊?”子攸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道,“再说现下又是大节下地,有什么气可怄呢?姐姐既然不想说,那我替你去问问义兄,这一大早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子攸一面说着,一面站起身来,可是莫雨连忙拉了子攸,“你别去……”她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没得恶心着你。”
子攸不住笑起来,“这可奇了,他那里有什么恶心地?难不成他屋里还有女人不成?”
“倒没有女,是柳在他房里……”
“那又怎么了?”子攸觉得钟莫雨今天生这么大的气实在是有些没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小叶儿是义兄养大的,在义兄看来,小叶儿那就跟他的幼弟或儿子都差不多。小叶儿从小就是被他抱大的,从前那是一天都离不得他,总是跟他一同睡的,如今虽然大了,可他呢是那样小孩子似的性子,义兄又那么宠溺他,这回几个月没见了,他自然有多少话要跟义兄说,两个就算同榻而眠,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不能说是恶心还是不恶心。钟姐姐,我多说一句话,你要是从心里喜欢义兄,就非得爱屋及乌多喜欢小叶儿一点不可啊。人心不是要求来的,你给出去的多,才能有所得到。”
“哈,就算他柳叶是他的亲儿子亲弟弟,那也不能天天都在一起啊,哪有这样的。”钟莫雨从小在父亲和哥哥身边的时候不多,照料她的姨又只味宠溺她,所以她的性子难免有些骄纵,就算不近人情的时候也是有的,“本来可是跟我有正正经的婚约的,可是他只是推脱,这算什么意思?成天价不是跟他那些兄弟们在一起,就是跟那个柳叶在一起,甚至连睡觉都睡在一起!两个男人……”钟莫雨说到这里又啐了一口。
子攸叹了口气,“钟姐姐,什么事若是要论心的话,那可就不是什么道理不道理的,也没有什么对和错可说的了。那是心啊,你不给出去,就肯定拿不回来。”
“我怎么就没给出去我的心呢?”钟莫雨怒气冲冲地截住了子攸的话,“他凭什么就要这么冷落我?”
“钟姐姐。”子攸叫了一声,“你该静一静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唉,我真弄不明白了。我去想办法跟义兄谈谈,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我再回来跟你说说罢。”子攸摇摇头,穿上了厚实的衣裳,“你脸色太不好了,快吃些早饭。”
“子攸,子攸。”钟莫雨还想叫住子攸。可是子攸已经转身出去了,回头向她摆了摆手,“一会儿若是王爷回来了,就说我去找义兄和柳叶说话去了,叫他别担心,我在铜羊关里走的时候会带着齐烈的,我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