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怎么了?”
“碧盈实在是不该说这样的话的,但是,又忍不下去,这些念头本来不该有的,但是既然已经有了也就没什么好掩饰的了。皇上……那个孩子,是我的孩子,是皇上您的孩子呵,是我们的孩子呵,可是他还没有被我们感受到,连被欢的滋味都没有尝过,连看一看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悄悄的来悄悄的去了……这一条小生命,怎么就可以这样在被无辜夺去之后,还让罪人逍遥法外呢?皇上,您不打算为碧盈做主么?”
殷晟奇怪的没有怒气,这时候还能怎样怒呢,一旦怒气盛大到一定程度后会渐渐化成对现时的无奈、绝望。他看着碧盈,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着,温柔得仿佛是在看着春花零落残雪化尽,温柔到无奈。毕竟人生也是如此,总是有很多无奈的事情的,没有人可以逃脱。而这件事,殷)也真是无奈,于是他开了口,那语气略带一丝歉意,“碧盈,你要知道。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如何就如何的。如今朝中局势昏暗,党派林立。朕……只觉得势单力微,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些大臣们,先前表面上还能表现出拥戴的样子来,而如今却根本是字字句句在与你较劲。”
殷)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看向远方,那神情语气是从来没有的沧桑,窗外是蓝天白云,金瓦红墙,颜色明朗,却更加衬出人神情的黯淡。
“向来能说上话的人不是手掌大权,就是手握重兵,或者是家财万贯,如今,这些条件都拥有了,那些人就自然是抬头挺胸的毫不顾忌的和你说话了。墨家,如今实在是太过招眼了。其门下食客上千,家族中不仅有丞相,如今又还有了个工部尚书,再加上小官员,朝廷之中怕都是他们那方地人了。而今墨家又掌管着全国的赋税,等于国库都是归他们管了,如此招眼得令其他的大臣只敢附和不敢反对。就像是今天早朝,在西部免税免粮地事情上,朕是要准的,毕竟去年西部闹灾,百姓如今哪里还能交出什么钱粮来。再说只是免春
粮而已,而且春天又没有庄稼收获,百姓能交出什么但是墨丞相却说百姓没有粮食可用银钱代替,说去年不仅是西部闹灾,南部也闹灾,收上来地赋税粮食就少得可怜,又说什么如今国库紧张,是正要花银子的时候,不能再免,这钱粮是绝不能少的。而且他当场就给朕列举出即将要用银子地名单来,说南部的堤岸失修已久,现在正等着国库里的银子才能开工修补,还说去年借兵给突塔尔族时候钱所用的财粮,都耗去了大半个国库地银子……呵,这些说了就说了,这些是事实,也是墨家的人在管理的,也没什么。但是他竟然连内务府的钱财用度也一并指出来,个人各司其职,他墨家的人根本没有权利去管到内务府的事情,就算是指指点点也有个适度,但是墨家地人竟然连内务府的还有宫中地钱财用度的情况都那么了解,实在是让人觉得居心叵测。如今,这墨家伸手去遮地地方也太多了,朕,看到的是墨家深不可测地野心啊……”
碧盈静静的听着,她没听到过这些事情,也没有想到过这些事情,此时听殷晟慢慢的说出来,只觉得情况严峻得不像是真实的,但是偏偏都是一丝不假的。而殷)叹了叹口气,又继续道,“国以民为本,百姓都养不好,怎么还能理好国家。虽然说四处都需要用钱,但是国库也不至于就取不出银子来。去年西部、南部闹灾是说没征收任何钱粮,但是其他的地方还是风调雨顺的大丰收着,加上自秦妃嫁到我朝后,两国之间的经济交往更加频繁,商业也是更加繁荣了,一个小地方的免收征税粮食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然而,墨丞相却立马出列表示反对,一众文官也随后跟着附和,朕真的是很怀疑墨家是不是有人包藏私心做了些不合适的事情。就算是朕多心了,但是像墨家这样的大家族,只能抑制而不能任其继续展了,但是,你也知道的,这次朕本是要给你做主的
第一百零一十八章 岔路(下)-->>(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